特别的绝望,绝望到已经快要发疯的地步了。
不知道这一次还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也许以前我还能坚信谭易阳会救我,可在我一时间爆出这么多丑闻时,他还会来吗?
……
就在我被关押的第十五天的时候,警察突然带我出去,说我可以走了。
调查的结果是我爸的确用我曾经给他用于生活费的银行卡替黑社会转账、洗钱,但毫无证据指向我也参与其中,于是我被释放了,但需要配合警察随时调查。
等我从拘留所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然是一片的人群,无数的闪光灯打向了我的脸,刺的我眼睛生疼。
接我的人是城哥,见我出来他焦急的扑了上来,不停的帮我挡着人群。
我的眼神还不断的瞟向了别处,内心似乎期望能看到谭易阳的身影,可这一刻却落了空。
转念一想,这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呢,算了别自欺欺人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巴不得能跟我撇清关系,谁可能还敢冒然的不怕死的出现呢。
从警察局出来到车上的那一段路,我走的异常的艰难。
围绕着我的各路记者发难的问着我无数尖锐的问题,面对这些我根本无法说出什么。
“黎恩,你此前知道您父亲涉黑洗钱吗,你真的没有参与其中吗,还是说有人是你的保护伞一直罩着你?”
“你曾经十几岁的时候就被人包养的照片被现在流传开来,跟后来你插足的这位富豪是不是同一个人?”
“黎恩,你跟新加坡最大的黑社会集团究竟有没有关系?”
”黎恩,你怎么还不滚回新加坡去?“
……
所有的问题被记者们抛出来的时候,我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最终还是城哥说了句话:“所有的事情泛美会给出公众一个答复,在给出正式通稿之前还希望所有人给黎恩点空间。”
说完城哥便上了车子,车子缓慢的从人群中开了出去,渐渐的将那些记者们甩的干干净净。
城哥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我带着一脸的憔悴看着他:“我爸…他怎么样了,城哥你带我去医院吧。”
“他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不过…他已经是植物人的状态了,身体机能也不断的下降,器官也开始出现衰竭,全靠着呼吸机维持着,医生说能挺多久只能看造化了。”
虽然在拘留所的这段时间里,我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