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怎能不明白呢?
谭易阳为我做的事,这辈子我都无法偿还,我感激他,也自然理解他。
这一刻我百感交集,许多压力夹杂在一起许久,终于按耐不住的眼泪汹涌的流了下来。
可就在我趴在门上哭的时候,几个医生和护士忽然就拨开我。
“不好意思黎小姐,心监仪已经停止了,我们要进去抢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们迅速的跑了进去,怔怔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和躺在床上的那抹瘦瘦的身躯。
期间我想要冲进去,可无奈还是被护士死死的拽住,我只能眼看着其中的一个医生将一块洁净的白布蒙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我的腿不受控制的发了软,几乎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过来扶着我安慰道:“黎小姐,对不起,病人已经没有了呼吸,我们已经尽力了,还请节哀顺变。”
我当即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摇着头,我甚至连走上前的勇气都没有,只是躲在角落里什么都不敢看。
我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大哭,而是静静的流着眼泪,只觉得这个世界像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暗,让人看不到一丝的亮光。
可很多事情根本不容的我多想,我看着医护人员将人带床要推往太平间时,才鼓起了勇气扑了过去。
拉着他冰冷又僵硬的手时,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
明明他已经不再赌博,明明他答应了我要好好的回归生活,可偏偏又重拾旧业,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我目送着他被送进了太平间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没完没了的响。
最终我连看都没看电话号码,便颤抖着手接了起来。
入耳的是略带沧桑感的蹩脚的中文,威严厚重的声音直接刺穿我的耳膜。
“黎恩,黎路生死了吗?”
听到这句话时,我的脑子像是立刻炸开了似的,轰的一下,艰难的说不出话来。
“你…翁杰明?你怎么知道我爸他…”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出口,可忽然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愤怒的质问他:“是你,一定是你搞得鬼,是你拉他赌博,拉他下水,也是你的人开的枪,对不对?”
“何必说话那么难听,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在我们新加坡也是如此,这有什么不对的吗?”翁杰明的语气就像是我爸的下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