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紧接着我听到谭易阳对何安宁说的话:“老何,恩恩好像一直动不了。”
“这很正常,毕竟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巨大的玻璃幕墙砸到了她的头部,能保住命已经是很大的奇迹,她昏迷了两年,刚刚醒过来,全身上下的身体机能都需要做肌肉复健,现在无法动是正常的,不要担心,我会帮助她的。”
两年?
何安宁的意思是我睡了那么久,我从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两年。
难道谭易阳就陪在我这样一个跟活死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植物人身边整整两年,一想到这些,我的心有些发颤的厉害。
除了能够有些表情,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眼眶慢慢变的酸胀,闭眼的瞬间那抹忍了很久的眼泪一股脑的流了下来。
“恩恩,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怎么心监仪波动这么大?”
谭易阳担忧的抚着我的额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渐渐的睁开眼睛,他帮我拭去泪水,我摇了摇头艰难的缓缓的说出了话:“我不疼,你瞧瞧你的样子,我只是心疼你。”
真的是太久没说过话了,一开口竟然涩哑的厉害,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听的要命。
谭易阳这样厚重的一个男人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了,捂着眼睛,说出的话都有些颤抖:“这两年看着你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整个屋子里只有呼吸机在动,每天晚上我都会陷入到巨大的恐惧中,很害怕哪一天心监仪忽然变成了一条直线,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将会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