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身材无比自信的目光,仿佛在说——
想看?那你就看呗。
她抓起那件皮夹克往肩上一甩,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把闪烁着精钢光泽的左轮,就这样连带着几盒子弹一起朝南宫羽扔了过来。
南宫羽这阵子在黑道里行走,没见过猪肉却也见了太多猪跑。
他右手接住枪,左手接住子弹盒,熟练地打开弹夹,像马戏团杂耍一般,左手大拇哥一枚一枚把子弹崩到天上,右手大拇哥再一枚枚接住压进去。
青蛇托着腮,歪头看着他,笑得像一朵初绽的野百合“你越来越不像条,子了。”
南宫羽把枪和剩下的两盒子弹揣兜里,拍了拍衣服,也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嘟起了嘴“我本来就不是条,子。”
两个小时后。
一辆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破面包车从远处开进了这寂静的海港,车上坐着五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外加一个还穿着睡衣的老人。
开车那老外操着一口无比流利的汉语道:“算你这老东西识相,老老实实把东西交给我们了。”
那老人枯槁的额头上,沟壑连横的皱纹之间,竟是淌满了鲜血!他抬了抬浑浊的老眼,无力道:“我李某人一辈子凭良心办事,不听你们的,难道还要让你们绝了我的后不成?”
另一个老外的汉语听起来就生涩多了“卖主求荣,你心里就舒坦了?真是可笑。”
老人叹了口气,竟是冷哼了一声“嘁。枉我千年大国雄威,尔等却面不改色做下此等孽事。猢狲夺虎子,安能挟肉全身而归?”
“你说啥?”老教授夹带点文言,这群老外就半个字都听不懂了。
司机那人停稳了车,一个手势招呼下去。“你管他老不死的叽叽歪歪个狗屁。我们在这里处理掉他,带着东西坐渡轮回国,过几年就再也听不到这鸟语了。”
他这般自信满满着,几个人蛮横地揪起老人的头发就往外拽。
老人家骨头也是硬,自知这一出去恐怕就要命丧于此,拼死挣扎间,头皮上又是一阵血肉模糊!
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天枪响,那敞开的车门上,玻璃应声而碎。而那只拽着老人头发的洋胳膊,登时便皮开肉绽被打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