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数离开的方方露出一丝惊讶。
这个县尉大人真不是个俗人,一下就抓到最劫粮之战中关键的地方。
看来不用她开口提醒,县尉大人都能找到接下来的线索。
青溪亭长与三老则是在听完陈无数“切勿扰民”的命令以后,心底长舒口气,脸上露出庆辛的神色。
这个年代乡下村夫的生活可不好过,而县城里的大老爷们又喜欢层层盘削,能够留在村里的粮食不是很多。
如果县尉生出“现场筹粮补全失粮”的狠招,恐怕不止是青溪亭,附近乡间的几十个亭子全部是遭殃。
别说渡过冬天,就连现在的夏天都过不去!
而且就算上告郡府,把县尉判罪斩杀,交上去的军粮也不可能再退回来。
军粮的意义非同凡响,这是连郡守、郡尉都无法插手的范围。
“郡尉大人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秉性忠良,治军有方。”
三老中的一名白须长者刚刚手柱木杖,表情感慨的称赞一声。
青溪亭长马上便抬手一嘘,小声翼翼的讲道:“勿论军事,勿论军事。”
他又又对亭道旁的头巾少女招招手道:“花娘,你跟为父进亭舍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