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难逃一死。
并且徐广利还是一个忠厚的老实人。
......
“要不然去和陈县尉求情?”
这时三老们提出一个建议。
徐广利略作思索,长叹口气:“还是由我自充为傜役吧。”
“明日我率人前去城外,那时可把官令交还给陈县尉。”
“然后我再带傜役入军。”
若是无法征足傜役,将会受到降爵,罚甲,枭首等处罚。
全看长吏心情。
不过,西征大军一向治军严明,不管哪种处罚都不是小小亭长吃得消的。
于是“自充傜役”成为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办法。
也是大多数底层小吏,无法征足傜役所用的潜规则。
反正只要能够拉足人数,谁还管你人是哪儿来的?
人又是谁?
少一个自己上,少几个全家人上,人数再少就全族人上!
这是这个时代的常态,并不需要惊讶。
乡间都传陈县尉奉军令,把城中的士族,县令、县丞等全部沙死。
还包括张家坞,周家堡等豪族。
其他乡亭害怕受到牵连,遭遇清洗,正躲起来瑟瑟发抖。
毕竟哪个小吏没帮他们做过事:
要想继续深究,依旧还能抓出一片。
清溪亭的人见过陈县尉,还与陈县尉结下一段香火情,知道陈县尉并非嗜杀之人,倒是不担心陈县尉会牵连到清溪亭。
但是把傜役的事情交给陈县尉?
一个傜役而已!
对于陈县尉只是一件小事情。
可徐广利自知是一个小人物,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面子,干脆连试都不想试,直接拿出自充傜役的办法。
而他亭长的职位低下,只要把官令一交,随时都可以更换亭长。
连辞官的说法都算不上,只是一种选择。
显然,徐广利这种牺牲自我的办法,会省去很多麻烦,
厅舍里的三老们拄着手杖,听完他的话,神情全部陷入沉默,等同是默认了。
不过,徐广利年长体弱,这一去就等于送死,没有活着回来的希望。
正当大家认为事情商量已经出结果时......
“嚯。”
厅舍里间布帘掀开,一个高挑倩影手持长弓,背负箭壶,腰间插着一柄短匕。
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