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透。
就在萧樱满脑子浆糊,心里正在用意念揪一朵玫瑰花瓣,死了,没死,死了没死……随着一阵踢踏的脚步声。
几个人陆续出现在萧樱的视线中。
一个一身褴褛的中年男人,是个瘸子,走起路来一踮一踮的。
一个男孩,看起来十岁上下。身上裹着块乌漆墨黑的毯子。
跟在男人身后,表情像只老鼠。
走在最后的一个,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她手中握着根竹竿,每走一步,都要用竹竿试探的敲一敲,她是个盲人。
那个走在前面的男人当先进了门。目光在屋中随意一扫,正对上萧樱的目光。
“诈尸了。”
“鬼啊,鬼啊。”那男人和孩子几乎同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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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樱捧着一只破了边的粗瓷大碗。
碗中有半碗冒着热气的水,那是刚才瞎眼老乞婆用最后半块饼子从瘸子那口破锅里换来的。水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味道,是吴乞婆抖着双手递到萧樱手中,换做以前,她是万万不会入口的。
鬼知道那煮水的罐子是从哪里扒出来的。
可是,随着意识清醒,萧樱发现一件事。
一件让她不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事。
她现在,不在自己原来的身体里。
她如今这幅小身板,就像那中年男人所说,出气多,入气少。
吞口水都能疼得她抓心挠肺。
捧着碗的手,细的像竹竿。
白的惨人,没有丁点血色不说,手上青筋毕露,不像人手,倒像鬼爪。
大概用了一个小时,萧樱终于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她终于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为何出气多入气少了。
这是个颇费脑细胞的活计,萧樱为了打探这些消息,又足足昏睡了一夜。
第二天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
破庙里的原住民早己开始一天的活计——乞讨。
庙中仅她一个,身上依旧盖着吴乞婆那件半旧的袄子。
这是间破落的城隍庙。城隍老爷泥塑的身子如今已经七零八落,大半身子昨夜被那瘸腿的中年汉子推到了破败的门边挡风遮雪,一个泥塑的头凄惨的滚到角落,如今正和萧樱大眼瞪小眼。
她是被吴乞婆,就是那个瞎眼的老妇人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
据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