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和两浙、河东、长芦比起来,要高得多,所以,这边私盐泛滥情况应该要比其它三个地方轻。按道理说,你应该去私盐泛滥情况最重的长芦,又或者河东或两浙,怎么反而来程度最轻的两淮呢?”
正熙帝看着福郡王,耐心的讲解道:“十九,虽然各地都有盐商,但是盐商的集中地在两淮和两浙,而这其中又以扬州的盐商最为出名。
做私盐生意的大部分都是盐商。按道理说,两淮这边盐商不少,又有大运河这么一个方便运输的便利条件,两浙的私盐生意不应该比两淮差,甚至更高才对,可情况正好相反。而且,两淮和两浙的盐税虽然比起往年来少了不少,可和其它地方的盐税比起来,下降的并不是那么厉害。
这不合常理。我看了一下两淮和两浙的盐政官员的履历,才能是有,但没有特别出色,能干到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步。所以,我不觉得这两个地方的盐税相比其它地方的盐税收起来高很多是因为盐政上官员管得好,而且通政司的报告也指出了这一点。事若反常即为妖,因此,必须到两浙这边查个清楚。”
其实之所以会出现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和林堇有关。之前私盐大肆贩卖的时候,她一方面不想引起朝廷的注意,一方面不想让林如海这个巡盐御史的官难做,所以就和邬九宫说要控制私盐买卖。
因此,在盐场没搬到吕宋之前,大覃通过晒盐法得到的私盐买卖停了一段时间。之后,在吕宋的盐场产盐之后,虽然又兴盛起来了,并且规模比以前还大,但商会内部成员都知道两大巨头就在扬州,因此在出手盐货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避开扬州。
因为他们下意识的规避,虽然其它不明内情的人员依然会将私盐带到两浙来销售,但是终究数量上要比其它地区少上很多,因此两浙的盐税虽然因为私盐的出现而有所下降,可和其它地方比起来,受到的冲击要小得多,因而收上来的盐税也不像其它地区那样,下滑的那么严重。
福郡王明了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问道:“可是私盐这事私下里调查并不容易,但是摆到明面上来,少不得要惊动扬州官员,因此,六哥,你想好怎么查了吗?”
正熙帝想了想道:“暂时先不惊动官府,咱们先私下看看,看看扬州城市场里的盐销售情况。届时,如果能打听到,并且和私盐贩子接洽上更好了。等咱们心中有底之后,你在找上官府,亮出你钦差的身份,然后由官方出面查私盐,顺便你再看一下扬州最近这几年的盐税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