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银钱,但像这次这样一下子就要八千两,还是头一次。这数目实在是太大了,小的不敢做出,特来请大爷示下。”
贾琏刚来时,确实是心怀鬼胎,但是那个时候,林如海的身体情况没并没有往外透露,而且他还在正常处理公务,因此他觉得自己是白来了这一趟。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林堇命家里人带他出去玩,一切费用全都林家出。
刚开始贾琏还想着保持一点侯门公子的体面,但是他本身荣国府继承人的名头在扬州这里拿出去,还是满能唬人的,而且皮子生得好,年轻,俊俏,人又风流爱玩,很快就在外面结识了一帮捧着他的人。林家又不限制他的花销,而贾琏虽然是荣府公子,但是从小到大,他手里都没有多少钱,像这种想花多少就花多少的日子之前从未有过,因此,很快被扬州的纸迷金醉,大手花钱,被人捧着敬着的日子勾得乐不思蜀了。如果不是林堇坚持,要求他每天必须回林家来,强烈怀疑他会在外面夜夜笙歌,夜不归宿。
林如海遇刺不治的消息,贾琏已经知道了,但是因为他被外面的风景迷住了眼,所以心思还没收回。而林堇也不想贾琏跑过来和她捣乱,因此毫不犹豫的说:“给他。往后,二表少爷支取的银钱不超过一万两,就不用告诉我了。”
打发走了帐房,林堇前去找林如海。来到湖心亭,看着自从命不久矣之后,就爱跑这里钓鱼的林如海,看着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青筋都露出来了的模样,眼泪又不有自主的流了出来。
看到她又哭了,林如海笑道:“黛儿小的时候,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那个时候,你可没少笑话她,如今看来,你俩不亏是姊弟,你这眼泪一点也不比她少。”
林堇娇嗔道:“父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取笑我。”
林如海伸手拿起,自从曝出他的身体情况,身边就多了一个配置的拐杖,拄着它,起身,走到亭子边,望着亭外的美景,道:“我去了之后,你母亲秉性柔弱,担不起事来;你姐姐是一介闺阁女子,无法抛头露面;你弟弟琳哥儿还小,尚不知事;你外祖母虽然是个有主意的,但到底年纪不小了,不好让她跟着操心受累,所以,家里这一摊,今后就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