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馆出来,到林家做馆。
林堇愣了一下,打断捧砚:“先生曾在甄家做过馆,你确定吗?”
捧砚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不过贾先生是这么和那位冷子兴这么说的,而且家里请贾先生来府做馆的管家也应该知道。”
“研墨,你去打听一下。”林堇示意捧砚继续往下讲,吩咐一旁伺候的研墨。
虽然还没打听回来,但她觉得这个消息错不了。
原本贾雨村说他革职之后,交代过了公事,将历年所积的宦囊并家属人等送至原籍安顿妥当,自己担风袖月,游览天下胜迹。
如今看来,根本是谎话。他其实自从革职之后,就一直在谋求起复,不然他就不会专挑既是朝中的重臣,又是皇帝的心腹的臣子之家来做馆。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家才能帮他起复,能让他成功起复。
他这个路线很是好隐蔽,如果不加以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林堇暗笑,原来还当是自家占了便宜,能请来一个进士给家里的孩子启蒙,结果人家也没吃亏,谋划着将自家当他起复的“踏脚石”,可见便宜不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