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福郡王看,“这是从蒋振邺的一个幕僚家里搜出来的,初步断定是关于私盐买卖的一份账簿,但这上面用的都是暗语。蒋振邺并不知道这上面的暗语代表什么意思,而做这个帐本的那名幕僚,在被抓之时,就立刻咬牙自尽了。所以,朕觉得这帐本中一定隐藏着什么,而且揭开之后,说不定就是一个大案,不然,那幕僚也不会在帐本被发现之后立刻求死。”
那幕僚是蒋振邺的手下,福郡王对蒋振邺一无所知表示怀疑,问道:“蒋振邺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
正熙帝气恼的说:“他倒是说了几个人的人名,可那些人,和之前和他同伙在赋税上捣鬼的人,是重合的,但根据暗卫调查出来的结果,显然是不一样的。
蒋振邺仗着知情的幕僚已死,他要是说了,岂不又添一重重罪?他又不傻,因此,自然死咬着不肯说实话了。
不过,根据暗卫调查出来的结果,蒋振邺虽然知道一些,但他知道的明显没有死去的幕僚知道的多,据说私盐的售卖,其实是那个幕僚给他出的主意,并主持打理的。”
福郡王转动着脑筋,问道:“这么说来,其实蒋振邺是被那个幕僚驱使利用了?”
“是呀。”正熙帝道:“我们一路走来,可以看到私盐泛滥成灾,有些城镇,私盐铺子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开在街市上,光明正大的售卖。朕怀疑,这私盐买卖,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很多官员、望族和商家都是这网上的一环。”
“这样的话,陛下,那盐商聚集地——扬州,我们还要不要去?”
看到私盐几乎遍布整个大覃之后,正熙帝和福郡王就算是在不懂商事,也知道哪怕那些盐商不做私盐生意,但私盐贩卖在大覃这么泛滥,他们也一定会知道一些消息,并且和私盐贩子有关联。
“当然要去,而且一定要去。”
“可是,只怕会很危险,陛下你还是不要去了,让臣弟替你走一遭好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见福郡王还要劝,正熙帝摆手,阻止了他,道:“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朕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扬州,甚至朕还想见一见那些盐商。”
士农工商,本来商户地位最低,而盐商在商家中的地位又是最低的。哪怕是地位最高的皇商,都未必有机会能够见一下天颜,所以福郡王在听到正熙帝要见盐商,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问道:“六哥,你这是何意?”
正熙帝叹了一口气说:“朕怀疑,暗中主持私盐售卖的,是盐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