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如同孤鹰啼鸣,刺穿了雨幕,也刺穿了陇东城的雨夜。
满城之中,皆是剑鸣!
“剑名七证!”郭小九已经近到了皇甫身前三丈内,他选择在气势和先机皆占尽上风之时,用出了七证,只为一招制敌。
陇东城下,五百铁甲卫按住佩剑,举目望向城头,皆是满目惊惧。
没有人再敢想着攀上城头,最起码现在不是时候,五百铁甲卫开始缓缓后退,军部传来命令,暂退至城中地带,不得靠近城头。
如果说之前大道剑躺在雨水之中的颤抖之声,如同小孩啼哭,那么现在的剑鸣,已经远远超过了天际上的雷鸣。
不是与雷声争鸣,而是不屑于雷声争鸣,因为这是剑鸣。
郭小九松开了手中的大道剑,他很累,他的脸色并不比皇甫好看多少。
“这就是七证?”郭小九突然笑了笑,宛若自问,却是想起,自己之前已经回答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心头上的疑问。
对啊,这剑就叫七证,裴旻老爷子的毕生剑道,皆系于这一剑之上。
大道剑猛然开始在雨幕之下旋转,距离皇甫已经不足丈余。
漫天的雨水随着大道剑的转动,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漩涡,就在皇甫的身前,遮天蔽日!
那城头上流淌的雨水,也在瞬息间,被气机牵引,卷入了洪流,成为了漩涡的一体。
皇甫低垂着眼眸,没有抬手,没有抵抗,他转身,望着北方,再往北,是大唐边境,边境之外,是突厥草原,突厥王帐里,有她!
郭小九为了一个女人,来到了关内道,与他陇东城头一战。
他同样为了一个女人,不远万里,从剑南道开始,直到关内道,他双手沾满了血污,只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呆在她的身侧。
他仿若想起了多年以前,那个白裙女子,到访山中,仅是回眸一笑,他至今记忆犹新,不曾忘怀,也不敢忘怀。
她说:“我叫云烟,是突厥可汗的女人。”
他哭了很久,可他始终不能忘记她。
所以,当听闻可汗已经身死,新的可汗继位,他接过了那张名单,开始他的北行。
剑鸣已经刺穿了他的耳膜,他这才醒转,脸上尽是苦笑。
他深爱的女子,未必爱他,但他今夜愿意为她去赴死,就像当初选择北行一样,义无反顾!
他的眼神坚定,回眸望向这惊天一剑:“今夜我死喽,没有能够见到你,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