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一看那反光的刀锋,心道不好,拉开门直接冲了出去。
她脚底抹油一般,顺带还把门合了个严实。
等三人追出去时,走廊里早就没了祝含的踪影。
“好端端的你掏什么匕首!”
那男人也委屈:“我哪知道,只能怪这女人,窜得比猴儿还快。”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围在一处。
祝含回头看了看,确定后面的人已经甩开,钻入了围在一起的人群里。
古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
“这次上绞刑架的又是谁?”一个路人问道
和他同行的人四处张望了一下熙攘,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小声答道:“听说是艾德里安家的小姐,被查出来……”这人比了个手势。
“怪不得,”路人压低声音,又问了句:“是玩家?”
“不清楚,不过听说这家的女儿前段时间游玩时失踪了,这才刚找到。”
人头攒动,祝含被挤到了最前面。
她抬头看了眼被根粗麻绳吊在半空的女人。
祝含怔在了原地。
挂在绞刑架上的女人,是许安然。
她还穿着那天在山洞里的深灰色衣服,单薄的身体似乎被风吹得晃了晃。
可能,单薄的尸体更为准确。
祝含环顾一圈,四周没有张云铠的影子。
更别说与几人只是一面之缘的李费豪。
后边的人群忽然开始往前涌,一会儿这个人都手挨着那个人的脸,一会儿那个人的脚踢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一阵阵的人浪险些把祝含带倒,她后面有几个没站稳的,已经摔得是鼻青脸肿。
“公会来人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她在那儿!”
“抓住她!”
人群吵闹起来,这又是要捉谁?
远处有几人正拨开人群,朝着祝含走来。
祝含抬头一看,是刚刚旅店在旅店的三人。中间还多了个用面巾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看身形,应该也是个男人。
祝含回顾四周,绞刑架居然是设在两条马路的交汇处。
左边人群显然更加稠密,她一抬腿,向左边的岔路跑去。
只要混入人群,就不容易被发现。
这条路上正摆着市集,路左摆着些瓜果蔬菜,路右有不少人吆喝着,摊位上是各色布匹和些成色并不怎么好的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