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躁躁的,她这个小心脏真的有些受不了啊。
安妮边急匆匆的走着边给安迪打电话,霍承言在后面跟着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许是情绪太激动,安妮就这样走到了路中间,后面的霍承言胆战心惊,飞奔到路旁,看到安妮旁边没什么人松了一口气,刚想跟安妮说快到路边来。
但是突然从另一条路闪出一个车,速度快到看不清,“安妮!”霍承言大喊着,而此时安妮也发现了,但是她吓到愣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眼看着车就要撞上来,安妮吓得手机掉了下去,她认命地闭上眼睛,看来这下是躲不过去了。她四肢僵硬着,甚至没有一点躲闪的痕迹。
一声刺耳的鸣笛声传来,安妮只感觉到被一个东西推到一边,她毫无防备的倒在路边,可是那种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车歪到了一边,而霍承言躺在血泊中,动都动不了。
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比刚刚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还要恐慌,怎么办,怎么办,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腿都是软的,想到了什么,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霍承言身边,他已经毫无意识。
她的手颤抖着去触碰他的手,还有温度,“霍承言,霍承言?”她叫他的名字,却在也没有那张冷冰冰的脸回复着她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围城了一个圈。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世间凉薄,所有的人也只是冷眼看着,甚至还有的人说说笑笑,她一下子绝望了。拿起自己的手机叫了救护车。
她的手脚都是软的,全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只能软软的跪在霍承言身边。
她不敢去触碰他的体温,害怕感觉到他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在流失。
这一刻,她深深的感受到人类在生命面前的无助感,生命是脆弱的,不接触死亡的那一刻你永远都感受不到这句话的力量。
这时,远方的鸣笛声传来,安妮像是终于看到了希望,眼睛里的光芒正在一点一点恢复。
霍承言被抬上担架,安妮像是失去了三魂六魄,一直呆呆的看着霍承言的脸,她看着满身是血的他,不知所措。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总是那么刺鼻,安妮躲在墙角,抱住了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与世界隔绝起来。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还是亮着的,时间过去一秒,她的心就凉一点,只怕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林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