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许昭华不知作何感想,她又问:“你觉得父亲待你我与待许韶韵姐弟有何不同?”
“并无不同啊。”许昭华的问题让许松琛更加疑惑了。
听了他的回答,许昭华暗暗苦笑:就是你如此信任的一个人要将你置于死地。她沉声道:“不,全都不同。他待你我永远都是冷着脸只会督促你我,而对他们却是笑着逗弄的。”
“这其实……”许松琛想要反驳,许昭华直接打断:“说明不了什么对吗?”
“那我还有一件事。”
许松琛抬眼看她。
“许韶韵武功在我之上。”
这一句话直接将许松琛震在了原地。
“你好好想想吧。”许昭华语重心长地说完,就走到了床边坐下。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许松琛默默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许昭华躺倒在榻上,看着床幔。
出来后的许松琛走到树旁,一拳打了上去,树一震,树叶哗啦啦地掉。许松琛的手指骨处也被粗糙的树皮擦出了血。
酥酥说的,他不是不知道。他不过也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许松琛慢慢地蹲下,双手紧握。
以前是为了酥酥和母亲,他忍着,可没想到,如今酥酥已经察觉,怪不得母亲和酥酥后来对待父亲如此冷淡。我不在的时候,母亲和酥酥是攒够了多少失望才会对他如此。许松琛悲伤地想。
可他不知道,许昭华不是攒够了失望才觉悟明白的,而是直接绝望。
既然酥酥和母亲都已不在意,那自己又何必再叫他一声父亲,更何况,有没有自己这个儿子对他而言也根本不重要吧。现在自己只要保护好酥酥和母亲便好。
想通后的许松琛回到了房间,许昭华侧身躺着,气息平稳,他立在床边看了半响,而后又拿出一床被褥铺在了软榻上休息。
待许松琛躺下后,床上侧躺着的许昭华睁开了眼睛,默默一笑,闭上双眼安心地睡了。
第二日。
等到许昭华醒来时,早已不见了许松琛的踪影,只有桌上的一张字条被压在食盒下。
字条如下:早餐在食盒里应该还是温热的,我已到了秋猎场,不要乱跑,结束后我马上回来。兄留。
许昭华看完后笑了笑。
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开始用餐。
秋猎场。
许青山对着许默鹏一项一项地叮嘱着注意事项,许松琛只在一旁默默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