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封远旭才悠悠转醒。
要说这黄三把迷药的量下的还挺足呢!
封远旭只觉得自己浑身瘫软无力,脑袋瓜子还有些许沉重。
他望着头顶红色的幔帐,记忆有些模糊。
入鼻的丝丝香味蔓延到胸腔,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他只记得昨天下午有个小厮说和伯让他去一趟蔷薇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来人。”本想唤来下人,可开口才发现嗓子喑哑的不成样子,又干又难受。
在外间的红樱听到动静,赶忙进了内室。
“呦,公子您醒了啊,妾身伺候您更衣。”红樱倒是如以往对封远旭一样,一点都收敛的妩媚与轻佻。
封远旭皱了皱眉,瞧着红樱进来,便晓得了这是何处。
怎么会是红樱?他为什么躺在了她的床上?
“怎么是你?”封远旭喑哑着嗓子。
这有可能是迷药的后遗症吧!
“瞧公子这话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红樱掀开了珍珠帘子,将帘子从中间分开,勾在了两床头旁。
封远旭起身走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几口润润嗓子。
“你算计我?”封远旭只着一层白色的中衣,语气不善。
待昨个秋画来过之后,红樱便让锦屏把封远旭的中衣给穿上了。
毕竟让这么个大男人不穿衣服躺在她的床上,她在外间都觉着恶心呢。
戏份做足了就好了,这该看的人都看见了。
她原本是想等第二天早上在自己制造出动静,然后让黄三出去宣扬一波呢。
可是老天都在帮她,这秋画看见了,就相当于是元锦玉看见了。
真不真的无所谓,只要这外人当真了就好,她只需要达到目的。
“公子这说的什么话,再怎么说妾身也是您的妾室,您这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红樱依旧穿着水红色的罗衫,坐到了桌子旁。
说着,红樱便委屈巴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等封远旭开口,红樱又带着哭腔说:“昨个公子进了蔷薇苑,青天白日的就拽着妾身来内室歇息,妾身推脱都推脱不掉呢!怎么现如今怎的便是妾身的错了。”
“你先别哭,我不是这个意思。”封远旭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唇。
瞧着红樱哭,他心里便有点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