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延宗回到家里。那些农民工岂能善罢甘休?他们拉帮结团,逢年经节便到余延宗家围堵,催促着还钱。脾气好的站着不言语,脾气赖的就砸东打西的。吓得余月的妹妹躲到墙角直哭。搞得他们日子没办法过。没奈何余延宗便把家里仅有的一点钱先拿给他们顶上,暂且缓和一下图个心静。就这样,年年如此。辛辛苦苦的挣一年钱,他们一来就全部掳走。即便如此这么一大笔钱又哪能是还的清的。余延宗的妻子秀兰,整天埋怨他如此的荒唐,平白无故的惹来这一身骚,叫全家人跟着受苦。余月此时也已经到了娶媳妇的年龄。因为家里摊上这些事对相也找不到,他也埋怨父亲实在是窝囊。余延宗在外受气在家里受家人的埋怨,渐渐胸中窝住了一口闲气。唏嘘了几年以后,得了中风偏瘫,身子也动弹不得。家里经过这几年的折腾,本来就拮据,每年牙齿缝里刮下来的钱,又被这些人搜刮去,日子过得越来越紧巴。那些人见他们的境况越来越惨淡,心里也生了一丝怜悯,讨债来的人也就少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一个好好的一个家庭已经被毁了。
原本余月自己搞了一个对象,那女孩儿名叫项红,在本村儿是一个数一数二的模样。两人情投意合,小红非常的欣赏余月的稳重老诚。他们在一起憧憬未来,规划今后的前景,你恩我爱,不亦乐乎。当两家真提亲时,不料小红的父亲项成和母亲李芬却坚决反对。理由很简单,余月家里摊上了事儿又穷又空。不符合咱们家里的条件。那小红哪里赞同,她先些时候是大哭大闹。他父亲和母亲将她发配到了城里舅舅家躲着。她总是千方百计的瞒着舅舅,回家同吴月幽会。那小红的父母知悉后。愤慨的找到余月家大吵大闹,骂他们:
“死不要脸的缠着人家不放,我们数一数二鲜花一样的姑娘,嫁给你们难道不就等于插在了牛粪上?你们就死了心吧。别再来引诱我们闺女。”
余月的父母听到这些话,又气又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父亲余延宗,被这些话气的病情愈发的重了。余月母亲觉得,近几年家运特别的背。莫非冲犯了神鬼不成?恰好邻村儿有一个算卦的先生,还精通奇门遁甲,常向村民展示拘蛇拘鼠之类的怪事儿。方圆几十里,都来找他测算。人们把它传的神乎其神,就连好多当着官儿,理着政的领导也都来趋吉问卜,于是她便带着余月也想过去卜一卦。
到了那家,见是在村子的最南边,盖了一个飞翘翠瓦的正南门楼,院子装修的像个公园,有假山池沼,池边还有一亭,亭上悬扁,上书“仰天厚德”几个大字。那矮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