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天色灰蒙蒙的,像要压塌大地一样。月华一如既往的开着车回家。雨下的越来越大,大的几乎看不到前面的路面。月华将汽车的雨刮器开到最快档,也仍然是视线模糊。那时候出租车实在忙得不得了,好多坐车的人急得打不到车,都站在路旁撑着伞,乱嚷乱叫的焦急等候。月华的车在疾风骤雨中缓缓而行,正当行经一个公交站台时。一个女的挥着手,急急的叫她停车。
月华开始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平时自己一向是一腔乐于助人的情怀。见有人疾呼自己,想必有什么要紧的事。她便冒着滂沱大雨,将车停靠在了候车亭。然后轻轻的摇下玻璃,问她有什么事。那女的非常急切的乞求她,家里出了点急事,实在打不到出租车,能不能捎他们一段路,并扬言要加倍给钱。举手之劳,月华便招呼她上来吧!那人收了伞,对旁边的一个男人说:
“亲爱的,咱们可以回家了,快快快。”
那人拉开后门,就和男的一起上了车。接下来的这一幕,让吴月华终生难忘。那个男的并不是别人,恰恰是骆洪山。骆洪山刚开始,并不知道拦得是吴月华的车。当他上了车以后,发现是吴月华时,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那时候月华的心情像开了锅一样。她没有跟骆洪山说一句话,只是假装不认识他。而骆洪山也没有跟她打招呼,好像生怕那个女的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就这样,这一次见面,成了两颗心灵的决别,一个大大的句号永远都画在了月华的内心。她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车开回家的。只觉得那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血、是泪、是砒霜、是一把把坠落的尖刀。
回到家的吴月华,冲进自己的屋里,恨不得马上将嘴里塞满安眠药,沉沉的睡去就算了。还好她的理智没有完全丧失,她情知,爸爸已经不行了,妈妈眼下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若自己这样轻生,等同也杀死了妈妈无异。一阵凄怆悲凉的嚎啕以后,吴月华内心又慢慢的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她想,其实人家骆洪山也是打算和自己结婚的,只不过由于,近来自己家里出了点事,回绝了人家的请求。才致使自己生命里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出现了危机。
月华是一个理智大于冲动的人。虽说经历了这样的事,一时接受不了,但那繁重的工作压力,哪容她去儿女情长的缠绵不尽。一阵子伤痛之后,她内心的伤疤慢慢的结上了痂。情感又逐渐的恢复到了往日的活跃。事业上的节节成功,给了她新的寄托。国家向好的经济前景,又给了她大展宏图的激情。
慢慢的月华就把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