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子?”听闻这话,朝服男子面色有些难看,“苏秋禾,当年我向圣人上书调你来平海,可不是让你在这儿报恩的。在你眼里,他是故人之子,可在我眼里,他却一文不值。你究竟想干些什么?”
“守护这一方平静。”苏秋禾正色道。
“是吗?”朝服男子语气有些微变,“你若是真这么想,为何龙脉闹出那么大动静,你却浑然不知?区区两只蝼蚁,却将龙脉给闹翻了天,你可知道,若是你早半个时辰出手,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你到底是有私情,还是有谋反之心?”
“大人,这一缕龙气始终是祸患。”苏秋禾凝重地说,“难道大人还想让平海镇再度重返当年的祸患?大人深居庙堂,可否知道,那一场海难,夺走多少百姓的性命?多少良田被毁,瘟疫肆虐。我苏秋禾,只想要守住这平海镇最后的一份平静。”
“这话你跟圣人说去。”朝服男子没好气道,“苏秋禾,看在你我曾一同入朝为官的份上,我再啰嗦两句。你虽说是这一片天地的掌控者,可别忘了,所谓的掌控者不过是一个名字,你能将沈平秋的名字划去,同样也有人能将你的名字划去。”
“还有,凌家的那个后人,我劝你最好妥善处理。你和他是好友,更是结义兄弟,本该推脱避嫌。可圣人还是恩准你来平海,是信得过你。你在平海,可不仅仅只是守护这地方那么简单。长安平静下来可没多久,若是再掀起点波澜,你恩师也救不了你。”朝服男子说罢,饮了一口香茗。
他缓缓站起来,环顾了下这学堂,“到底是读书人的地盘,的确是不一般,处处都能够看到一股书香名气。苏秋禾,你很走运,能遇到这么一位百般呵护你的恩师。否则今夜找上门的,可就不只是我左天河了。”
朝服男子说着,忽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漫漫长夜之中。
“恭送左大人。”苏秋禾起身作揖道。
他独自在学堂里枯站了一炷香的功夫,直到一位身着蓝袍的中年道士从孔子像身后走出,苏秋禾脸上的神情这才缓和许多。
“这左天河,好大的官威。问罪就问罪嘛,还扯这么多大道理,敢和这些人打交道的,也就只有你们读书人了。”中年捏起第三杯香茗,慢慢品尝了一口。
“徐道长说笑了。”苏秋禾有些哭笑地摇头,“若不是恩师在长安已经帮苏某打点好了关系,得到圣人的宽恕,如今我也不可能有机会和道长在此夜品香茗。”
“哈哈。”徐真笑了笑,“到底是教书的,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