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挤。
关键是,这新来的学士手里头,没有持剑!
白衣儒服三尺剑,这几乎是国子监学士的标配,可凌江手中却是空空如也。
他有剑,可没剑鞘啊。
好在凌江在平海镇那时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冷嘲热讽,也就没觉得有什么,按着昨日常生所指点的路线,来到了一间书房门前。
书房敞开着门,里头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书籍,足足有上百本。
易长元静坐在一副棋盘前,手持一本卷轴津津有味地阅读。
凌江走上前敲门两声,“学生凌江拜见师伯。”
“进来吧。”易司业没有回头,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拿着书籍。
凌江轻手轻脚走进去,笔直地站在书房正中间。
“坐。”易长元指着棋盘对面的位置,沉声说道。
凌江还以为易长元要教他读写什么深奥的古文诗书。谁知道上来第一句就问他:“你可会下棋?”
凌江诚实的回答:“略懂规则,但从没和别人对弈过。”
易长元漫不经心地看着书籍,有意无意地瞥了凌江一眼,另一只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道:“执白先行。”
易长元这话倒是把凌江给说蒙了,不是说好的上早课吗?怎么变成来这儿下棋了?还是这是国子监的特色,早课不读书反而要下棋?
尽管心中百般疑惑,凌江也不敢有所反驳,只好老实的捏起一枚白棋落子。
这一盘棋结束得很快,不到三刻,凌江完败。
所谓的完败,是指整张棋盘上连一处落子的地方都没有了。黑压压的一片恍若乌云密布的黑棋,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卑微可怜的二三白子。
凌江出声认输,正要将棋盘给收拾好,易长元却制止了他,而是问道:“你可能复盘?”
凌江想了想,点头道:“学生试试看。”
凌江的记忆力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头一回接触这么复杂的棋盘,其中还是有不少落子错误之处,但也都被易长元点出。可问题就在于,易长元只是点出了哪里错了,至于这枚棋子要落在哪里,他并没明说。
故而,凌江花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才将这盘棋从头到尾复盘,
一晃过去,正午将至。
易长元放下手中的书籍,扫了一眼和今早落下最后一子一模一样的棋盘,点了点头:“今日到此为止吧,你可以回去了,记着明日要来早些,须得卯时四刻前来到这儿,若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