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给她盖上被子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放轻了,缓缓的给她盖上被子,却是在视线触及某处之时,深邃的瞳眸怒意浮现,死死的盯着。
松开了手中的锦被,柳惊澜面带薄怒,坐到了床边,久久盯着柳以白那被绷带缠绕了好几圈的手臂,眸中暗芒明明灭灭,看着那绷带莫名觉得碍眼,原本心中还存在着因她嚣张离开而存在的怒意,已荡然不存,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丝心疼,很浅很浅,浅得让他给忽略。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被绷带缠绕的手臂,面容早已恢复了平常的冷漠,沉冷的神色让人看不透。
抬起另外一只手正欲去解那碍眼的绷带,下一秒,那原本沉睡的小人儿的动作让他动作一僵,整个人都僵住了,忽有一种干坏事被人抓住的错觉,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沉睡柳以白自然不知道眼下的现状,更没有意思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睡梦中她只是觉得身边好像有一个热源,让她无意识地忍不住靠近。
柳惊澜以为他把人给惊醒了,谁知抬眼望去,原本就睡无睡相的小人儿,直接就一脚抬起横到了他的腿上,这还不是结束,还有后续,那人儿咕噜噜的摸索过来直接就抱住他的腰,惊得他身体更僵硬了,抬起的双手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保持在远处,末了,那人儿还满足的蹭了蹭他的腰窝,继续满足的睡过去了。
柳惊澜觉得此时是他二十多年人生来第一次感受到了紧张忐忑的情绪。
屏息凝神静气一会儿后,那睡姿过分的人儿没有再作出动静,柳惊澜觉得自己似乎已出了一身汗水,摇了摇头,嘴角带起一抹轻笑,他何时也变得这么一惊一乍了,他完全有能力在她清醒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让她发现他。
他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敛了一下心神,身上又恢复一片清冷,面容淡漠,因为柳以白刚才的动作,她那被绷带缠绕的手臂连同他的手直接被她压在了身下,柳惊澜沉思片刻,为了方便他行事,微微用力,将她环在腰间的双手掰开,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只是,这人似乎是以前没有抱过人,抱的姿势有点不太对,柳以白整个人还是俯爬在他身上,似是感到不适,秀眉微微拧起,可能是无形中习惯了这股气息,也并没有要被吵醒的迹象。
柳惊澜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抱人的姿势有何不对,也是,对于他这样冷淡傲娇惯的人,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纾尊降贵了。
心无杂念,他很快就把柳以白那缠绕了整个手臂的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