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点心跑过来,“小姐您回来啦?快些回院子更衣罢。”
步桐携了她往里走去,
“父亲如今大约很是烦扰罢?”
春桃自是知道这些事的,撇撇嘴不屑地言道,“尽是些官家,位列朝公竟也这般不明事理,为了自家那些个不成器的孩子,竟然想要走大人的后门,求得皇榜名次,大人这般刚正廉明怎么可能行得通?”
步桐点头,看着前面一灰头土脸的人带着家丁捧着礼物迎面走来,两人正说着方才的事。
官员模样的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身旁的家丁便开口,满是怨气,
“南国公大人当真是顽固不化,明明极喜爱这尊前朝玉鼎,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片刻,但就是不愿松口帮公子的忙,大人莫要生气,总会有办法的。”
前朝玉鼎?听起来有点意思,既然进了家门,又怎么能让它溜出去,步桐带着春桃走出去,故意行得慢些引起那两人的注意。
果然,那官员见着步桐眼前一亮,快步近前行礼,“见过郡主娘娘,娘娘容光焕发,姿态雍容,果真是天降仙人,护卫我朝。”
靠,这人胡说八道了些什么,这一天下来还真是没听到几句人话。
步桐蒙圈了一瞬,只得笑着瞧他,
“这位大人,您何必这般客气,臣女不过是一介普通女子,幸得陛下偏爱罢了,如何能受大人问礼,只是臣女素来并不关切朝中,不知大人是何府高门?”
这人笑得很是灿烂,“臣下京都府尹,苏瑞海。”
“原来是苏大人,”步桐行了个礼,“是臣女眼拙。”
原来这位便是苏瑞海,那个无能且怂的府尹大人,有了汤玄霖带领东厂和南北抚司坐镇京都城,倒是省了他的意,平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怎的如今倒登了南国公府的大门?似乎还是被步庭云赶走的。
苏瑞海见着步桐客气,更是蹬鼻子上脸凑上来,“郡主娘娘,我家儿子苏杰,最是知书识礼的,眼看春考将近,偏偏出门同朋友谈论诗书时惊了马、摔断了腿,这一耽误又得三载,这……”
混迹相亲市场的步桐瞬间明白了这些看似美好的话中暗藏的意思,“知书”那肯定不学无术;“识礼”那就是狂妄无礼嚣张跋扈;至于“谈论诗书惊了马”,怕是外出寻乐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一下,断没断也不一定,眼下多半是在家躺着呢。
步桐笑着打断他,
“大人严重了,公子饱读诗书,如今春试尚有一月有余,公子自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