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三殿下常年在外,定然不会突然回京,他虽说祭奠亡母,可据我所知,就连陈妃娘娘三年大忌他都未曾回京,如何这时候突然回来了,而且便走权贵,查看东厂,颇有掌控全局的意味。我倒觉得,他不止不简单而已。”
步桐帮汤玄霖褪下厚重的外服,暂且搁置到一旁,看着汤玄霖白色的里衣,突然觉得这个气场过于强大的人还是适合这些浅色,至少,看起来温柔明朗很多,
“罢了,一个无根基的皇子,又能掀起什么波浪,不去管他,玄霖可要替换中衣?”
汤玄霖摇头,“去帮我取一身外衣来罢。”
步桐走进里间的柜子,看到一件像是元宵节那日的月白色的长衫,整齐干净地搁在那里,忍不住抖开来看,果然是那件,步桐欢欢喜喜地抱起来出去,
“玄霖,左右今日也无事了,不如穿这件……”
没成想脚下的裙子缠上了汤玄霖的衣摆,就这么绊住了脚,步桐感觉自己带着疾步的惯性,径直给摔了出去。
完了,这下可要摔个狗啃泥了,汤玄霖站的那么远,一定赶不及……
这个念头刚刚开始,步桐的余光里便闪过一道黑影,汤玄霖飞奔过来,硬生生地摔在地上接住了步桐。
单薄松垮的中衣飞起,步桐几乎可以感受到身下人腰腹周围结实的皮肤,片刻花痴之后,某小女子开始认真地思考着,要不要趁此机会,非礼一下身下的人?
汤玄霖见着步桐满脸小心思,微微眯了下眼睛,滚烫的声音直直喷在脸侧,带着说出来的魅惑,
“还不起来?”
步桐一副没皮没脸的模样,索性在汤玄霖胸口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
“我觉得,既然如今我们心意相通,自然可以更亲近一些。”
汤玄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桐儿,起来,你如今尚且还是闺阁女儿,这样不好。”
步桐凑近他一张绝伦的面孔,连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傻呵呵地笑着,
“玄霖,你生得真好看。”
大约这位素来令人闻风丧胆的督主大人,有生之年从未被人这般轻薄过,平日里稳如泰山的脸慢慢沁出淡淡的薄粉,
“桐儿……”
鬼使神差的,步桐看着那薄唇咽了一下口水,就这么径直凑了上去,直到触碰到那软软柔柔的物体,这才清醒,但已痴迷,如同坠入云端,身上顿时酥烂无力,恍然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