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境地,也只能嘱咐春桃给带上斗篷,任由白芍药微微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步庭云这才长叹一声,“到底是天意弄人啊,为父到如今,竟不知该如何教导自己的孩子了。”
步桐上前倾身问礼,
“父亲只要知道,您的儿女所做之事,皆是为了陛下、为了整个回家好就是。我们没有争夺权力、亦没有暴敛横财,所做一切尽是为了权力清明、朝局稳固,为了惩治奸小,让贤才之人立于朝堂。”
步庭云露出欣慰的模样,“我的桐儿有如此胸怀,如今看来,倒可惜不是个男儿身了。”
大家信步出门去,步桐站在一少人的角落,微微抬头轻声言道,
“一月,去将今夜之事告诉玄霖,要他速速赶来。”
……
几人一路夜行赶到了翰林院,三个供奉匆忙迎上来,“大人,六位学子尽已到了,您为何今年突然提前召学子们入宫进驻翰林,可是陛下的意思?”
步庭云斜眼过去,
“孙大人对本公的安排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被点名的供奉有些局促不安地赶忙低头去,“属下不敢,大人一切安排自有缘由,今年参考的学子格外多些,属下们自当谨慎。”
步庭云“嗯”了一声,“召集学子和翰林院的学究、供奉,一起到前堂讲会。”
长安过来喊步桐,“小姐,大人吩咐小的带您去屏风后稍坐。”
步易阳紧跟着,“我也去罢,总归也不是吏部的人,站于面前,到底有些不妥。”
长安也没多说什么,只待步桐他们坐稳,屏风前头陆续传来人声,隐约见着几人进门来,步庭云的声音突然响起,“菖儿,当真是你?”
那边冯菖丝毫没有惊慌的声音传来,“见过步叔叔,怎的见了侄儿如此惊讶,难道侄儿就不能发奋努力,夺得名次吗?”
步桐凑在步易阳耳边咬着牙根,
“这混蛋!还未怎样就想扯父亲下水,众人面前竟敢胡乱攀附!”
步庭云瞬间震怒,一把拍在桌案上,
“竖子!”
冯菖没有半分心虚,“叔父,侄儿被父亲扔去那马场数载早已脱胎换骨,努力读书识礼,您可不要总是用老眼光看人啊。”
步庭云勒令着身边的人,“长安,调来御林军守住翰林院,不许任何人进出,给我把六甲的文卷取来!”
有人上前同步庭云解释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