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北国公回朝了。
步桐穿了新制的夏衣,蹦蹦跳跳地去了步易阳的院子,苦了跟在身后的春桃,今日忘了换下春衣穿着薄夹袄,热得虚汗淋淋地在后头跟着。
步易阳正陪着白芍药在院里溜达,见着门口跳进来的人,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你来的倒是时候,陛下正召集大家去议事,夜里头的庆功宴便要你陪着芍药前去了。”
步桐应下,只是不太懂,
“如今白家伯父这才回京,陛下便要议事,都不许人歇息一下的嘛。”
步易阳抿着嘴巴,“想来是西北战事确然吃紧,不能再拖延了。”
步桐自然记得这西北边境的连年战事,明白步易阳心中的焦虑,看着白芍药失落怅然的模样,赶忙上去抱着她的胳膊笑道,
“兄长大可放心,桐儿定然将嫂嫂照顾得妥妥贴贴。”
步易阳放心离开,步桐拉着白芍药去屋里,
“嫂嫂怎得还没有梳妆打扮,这眼下太阳都偏西啦,我们便好生装扮着,早些进宫去,免得晚了些时候同那些人拥挤。”
步桐想着,自己倒是不打紧,白芍药本就不喜爱嘈杂的,更何况如今身怀有孕,更是需要身边的人和事都稍微平和一些。
白芍药却突然问道,“阿桐可知今日,四皇妃是否会出席?”
步桐挠挠头,
“这倒不知,嫂嫂怎得突然提起她?”
白芍药笑笑,“从前四皇妃娘娘在家里小住的时候,只觉得很是温雅柔和,同她说话还有些意趣,若她不去,我便也在家休息的好。”
“嫂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步桐惊讶了一下,
“嫂嫂可忘了,今日可是白家伯父班师的庆功酒啊,嫂嫂许久未见自家父亲定然想念的厉害,如何有不去之理。”
见着白芍药怅然若失的模样,步桐索性把话说得直白一些,
“况且瑶姐姐马上便要临盆的,如此劳神的宴会,怕是不会去参加的,可白伯父方才回京,嫂嫂若是不去,莫说大伯想念的紧,怕是旁人也会说闲话的。”
步桐看着白芍药动摇,赶忙拉着她去衣柜前头,精心挑选了许久,终于拿出一件藕粉色的薄衫长裙,笑嘻嘻地捧过来给白芍药瞧,
“嫂嫂快看,穿这件最好,娇嫩又不失大气,极衬嫂嫂的气质。”
白芍药依旧一副不怎么有兴致的模样,倒是再没拒绝,步桐赶忙吩咐着白芍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