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如此一场,一向尊贵温良的四皇子,也去宫里同皇后娘娘闹得不可开交,陛下为这重病不理朝局,到处都一团乱,这可如何是好啊。”
步庭云清咳了一声,白芍药连忙上前去,扶着戚夫人起身,“母亲,如今阿桐这方醒来,父亲他们和汤大人怕是有要事同她商议,母亲这些日子也累了,儿媳扶您回房休息罢。”
戚夫人和白芍药离开,步庭云这才在步桐的床位坐下,轻轻叹了口气,“桐儿,为父知晓你如今大病初愈,身上必然是不爽利的,只是如今诸事都在了眼前,实在是再拖不得……”
步桐赶忙强撑着坐直了一些,看着面前三位,脸色都不是很好,
“父亲、兄长、汤大人,我没有大碍的,不过是身上发虚,春桃,带人下去做些饭食来。”
春桃领命,带着几个外屋伺候的人下去了,长安闻言,也悄悄带着刘司院退出去了。
步庭云这方开口,
“四皇妃并着府上的侍妾同时殒命,四皇子一口咬定是皇后指使,到后宫中闹了几遭,一次正被陛下遇到,责罚了皇后,回去便病倒,留下圣旨要四殿下监国,可如今四殿下萎靡不振,日日在府上烂醉不醒,谁人都不见,如此十日下来,京都城中早已是惶惶不安了。”
步桐轻轻点头,
“四殿下同瑶姐姐的情谊,旁的人又如何知晓,想来皇后娘娘在决定送那个言氏进府的时候,是断然没清白究竟是如何的,他们并非简单的儿女之情,如今殿下最后的支柱没有了,想来是万念俱灰的。”
步桐还清晰地记着,那一夜穆禾笙拽着汤玄霖的衣裳说着若是季瑶出了事,百年之后无颜去见季川的话,那是多么害怕的模样,可眼下……
步易阳眉头几乎皱成疙瘩,
“可是陛下不朝,四殿下避不见人,那去西北边境的军队便无法得令拔营。”
原是还有这桩事。
汤玄霖上前很是自然地给步桐身后加了一个软枕,
“列将军和三殿下,最近纵使日日唤了臣下来府上商议办法,无奈臣下虽做过四皇子府上的旧臣,殿下也是连我都不愿见的,左右想着郡主同四殿下一道去过东夷城,又替四皇妃接生,多少是有些情面在的,便想着,想着……”
步庭云吹胡子瞪眼地只能朝汤玄霖发泄,
“几位贵人倒真的舍得出去,我家桐儿如今可是鬼门关上走回来一遭,坐着都吃力得很,你们还要她去规劝四殿下?”
步桐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