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败地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他是真的要反。”
当朝南国公大人,拖着奔波劳碌了十几日的身体缓缓起身做了个大礼,
“还求四殿下和汤大人帮忙,想想办法尽量保住白叶,就当是体念他为国连年征战在外,夫人难产丧命都不曾见到最后一面只留下一个女儿相依;就当是为了保住京都臣民,免受战火之痛。”
白叶,便是北国公的大名,起初步桐只觉得想起这个名字便想要吃火锅,后来有人称他“白兄”,有人唤一声“白家哥”,皆是亲近,步桐相信那个从来威武大气的白将军定然不是为了争夺权势做这般事,若只是一时糊涂,总要有人力挽狂澜把这艘逆行的船只拽回来才好。
穆禾笙赶忙起身,“南国公大人怎么这般大礼?晚辈如何受得住!”
汤玄霖跟着弯身去行礼,
“大人放心,东厂的职责便是守卫京都臣民,既然已经知晓此事,断不会任由事态继续恶化发展。”
步桐上前去扶起步庭云,
“父亲劳累大半月,快坐下歇息,四殿下和汤大人这便不是来同父兄商议对策的吗?”
步庭云连连叹气,却是绝望,“来不及了,圣旨已由代政皇子替陛下发出,金书圣旨如何能轻易撤回,况且陛下如今正是病中,四殿下此时最是不可左右摇摆让百姓心中生出不信。”
步桐看了一眼汤玄霖,
“父亲、四殿下,汤大人方才在府外同我倒是说了几句,大人的意思是,既然出征一事已然板上钉钉,左不过白家伯父便是打了夺得民心这个主意,免得三殿下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那不如我们便釜底抽薪,要这个三殿下彻底再也得不到那所谓的民心民意,大伯自然无法再顺利起事。”
穆禾笙点头,
“倒是有理,毕竟如今京都城中不止三哥一个皇子,想坐到那个位置,只凭着一点蛮力还不够的,如何堵住这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民心民意倒也是个很关键的地方。”
步易阳总算醒了过来,
“可是如今,根本没有理由将三殿下滞留京都城,唯有此法才能让他再无军功傍身。”
步桐轻轻摇头,
“兄长看得浅了。”
步庭云似乎在自家女儿的脸上看出了她那份隐隐地小心思,突然开口道,“不可。”
步桐看着步庭云纠结的模样,
“父亲大可放心,女儿有法自保,定然伤不到根基。”
步易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