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文沉默了将近半刻钟，竭力抵挡幻化神兽攻击，力量更加微弱，被术法攻击得接连凌空后退。
他再次向阵符注入魂力，剩下两只幻化神兽，亦抽身后退。
楚修文从空中落到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像是一块石头一样。
其怒目端木昊阳，艰难地支撑身体。
“端木昊阳，要杀便杀，莫要羞辱于我！”
“我不喜欢羞辱人，更不愿意杀人，但对危害我和族人安全的修者，绝不姑息。
你算不上是必杀之人，而且……你反对玄苍部落对我端木部落不利，不主张强取豪夺，赢得了我的好感！”
楚修文沉默，他不知道端木昊阳的目的，只有等待对方的反应。但他没忍住，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很好奇，玄苍部落长老会上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盘膝而坐的楚修文，抬头看向他，目光中透着各种猜测，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他将跟随白冥，冒用荆楚飞的身份混进玄苍部落，探查各种消息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唯有隐去了变化容貌和带走荆燕北母子的事情。
“以我对楚长老和部分姓氏族人的了解，除了白氏和个别姓氏，玄苍部落多数族人与人为善，懂得彼此尊重。
迫于白氏一脉强势，近些年做了一些恃强凌弱的事情，情有可原。
否则即使屠灭玄苍部落的事情，我也做得出来！”
他的声音逐渐冰冷，周围仿佛弥漫着阴森森的煞气。
“哼……说得好听！跟随我等前来的一千多名修者，都被你杀了，装什么仁慈？”
“我为什么不能饶恕呢？他们不是主事之人，听从部落安排而已。
至于你……做一个新首领，对玄苍部落可能更好。”
“你肯放过我？”
“不是放过，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白松等人自私自利，任何事情以己为重，阵法中他们的行为，不难察觉……”
他将白松等人的卑鄙行径赤裸裸地暴露在楚修文面前，希望能够改变其愚忠心理。
楚修文没有恢复自身消耗，安静地坐着。
端木昊阳不急，他要等，等楚修文主动讲出玄苍部落内部残存的危机，还有和端木部落的关系。
“不会平白无故放过我的；让我做首领，你也定然有所图谋吧？”
楚修文从端木昊阳讲出和已经发生的种种，认为一个心思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