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大意就是婚事没事,钱也别想要回来了,算上张国梁给的那六十块,一家子为了婚礼花的钱都有七八十块了,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啥也没捞找。
杜永合说着话,在那儿咂牙花子,“你娘受不了刺激,都昏过去了,现在还在屋里躺着呢。”
张晓英倒是没觉得慌乱,她定了定神道:“事情已经出了,现在在这儿叹气也没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了这件事吧。”
张晓清道:“解决?怎么解决?这是你的聘礼钱,现在都没了,别说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娶上媳妇了。你呢?你怎么办?不能因为我连累了你啊?回头你要是嫁给张国梁,不能一点嫁妆也没有啊?”
张晓英吐口气,说到底都是钱闹的。穷人没钱真是寸步难行啊。
她道:“我的事不用急,横竖张国梁这两年也娶不了我。而且有没有嫁妆也没什么,现在关键是怎么给哥哥再寻一门亲事。”
杜永合道:“寻?怎么寻?这乔春花是要的最少的了,咱们哪儿还有钱啊?别人都知道咱们村穷,越穷的地方要的彩礼越高,人家别的富裕村都没见要这么高的彩礼,咱们自己村的姑娘都不愿嫁自己村的,还指望别的村的能嫁过来吗?”
这不仅是张晓清的问题,这是整个码头村光棍的共同问题。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一个办法,钱。
码头村一共有三百多户村民,总人数有八百多人,其中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未婚男的,有七八十个,而相对未婚女性只有二十几个。
这是妥妥的男女不平衡。
像一些有钱的富户,类似薛藴那样的村长家的儿子,根本不愁没媳妇,愁的都是这些家里混得不好,负担重的。
别人张晓英管不了,不过张晓清这个媳妇,她必须给找了来。
她想了想道:“行了,别在这儿蹲着了,你们就算在这儿蹲到天荒地老,该找不着还是找不着。这事交给我吧,我来想办法。”
杜永合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相信,“你一个丫头,能有什么办法?”
张晓英没理他,上屋里看了眼她娘,见她娘躺在床上,头上盖着一块白毛巾,嘴里还不停叫着:“哎呦,活不了了。”“这可怎么活啊?”
她听得心烦,一遇上事就唉声叹气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死过一次,就觉得天底下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本来还想劝劝娘,看她这样忽然就不想劝了,转身回自己屋里,掏出作业本开始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