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杜先生那儿。吾听阿郎提起过,杜先生之前被朝廷授予河西尉,杜先生不愿屈就,为此还写过“不作河西尉,凄凉为折腰”的诗句,后来朝廷又将其改任为右卫率府兵曹参军,负责看守兵甲器杖,所以此刻杜先生就在长安城!”
话音刚落,李天然不禁一脸震惊,神情里满是疑惑,不禁静静地望向了李伯禽,李伯禽被他这么一望,一时间有些奇怪,反问道:“阿。。弟,汝这是怎么了?”
李天然终于回过了神,答道:“没。。。没什么,只是刚才阿兄提起杜先生时,条理清晰,如数家珍,就连最难记住的官职和诗句都能倒背如流,不禁令阿弟有些诧异,平日里,阿兄可不曾记得住这些。”
被李天然这么一说,李伯禽也是显得有些尴尬,憋了半天这才喃喃道:“因为。。。那是杜先生啊!”
李天然没有在意,继续问道:“那阿兄可知杜先生现居何处?”
李伯禽连忙点了点头,答道:“知。。。道,离这不远,就在胜业坊内!吾帮阿郎给杜先生送过几次书信。”
一刻过后,胜业坊。
胜业坊在崇仁坊东侧,与崇仁坊仅仅隔了一个街道,要说崇仁坊是达官权贵所居之地,那这胜业坊可算得上是文人墨客汇集之所,正因如此,坊间格局也与崇仁坊大相径庭。崇仁坊多是大户别苑,而这胜业坊就显得清幽了许多。
李天然紧随李伯禽身后,过了这么一会儿李伯禽的伤势已好转得差不多,行动已是自如。穿过许多民舍后,终于在一个小湖旁出现了一间草堂,草堂不大,除正堂外,只有左右两间房舍,前有小院,而后院则紧靠着胜业坊的坊墙。
李伯禽转头说道:“到了,吾听阿郎说,杜先生近几日着了风寒,此刻应在府上歇息。”
李天然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又紧随李伯禽赶了过去,小院门没锁,李伯禽当即推门进去了,只见正堂屋门紧闭,于是李伯禽带着李天然走到东侧的小屋轻轻敲了几下。没多久,屋内就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缓缓打开了。
开门之人身披素衣,容貌已年过四旬,身子骨显得异常瘦弱,两鬓之间依稀可见几撮白发,但两眼却显得异常有神,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英气。李伯禽、李天然见状,连忙一躬身,恭敬地开口道:“杜先生!”
杜先生对二人的到访倒不显得诧异,更像是事前得知一般,他够出头朝二人身后、四周望了望,于是身子一让,连忙说道:“快进屋再叙!”二人也不敢耽搁,顺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