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抬头望了一眼李伯禽,冷声道:“鱼死网破?汝不为自己着想,难不成也不打算为杜先生着想一番?现在汝等可是刺杀右相的逃犯!汝若是有越雷池之举,恐怕你们也逃脱不了!”
杜甫终于回过了神,他当即朝李伯禽斥道:“明月奴,不可在李大人面前无礼,还不快坐下!”此时的杜甫倒不是怕李伯禽得罪李泌,只是他不愿意事态进一步恶化,别到时右相未除,反而自己人却开始自相残杀!李伯禽素来敬重杜甫,否则也不会连刺杀右相之举也敢尾随至今,听杜甫这么一喝斥,他心中纵是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好强压住了怒火,缓缓坐回了蒲团,不再言语。
李天然突然开口问道:“不知李大人现在准备如何行事?把吾三人交给右相吗?那到时杜先生如何迁往草堂入住,如何偷运硝石、硫磺,又如何拿到长安城和右相府屿图的事,恐怕都会招供啊!”
李泌闻言当即有些色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继续冷冷说道:“汝所言何意,本官实在听不太明白,但如果真的有人暗中帮助杜先生做这些事,那么朝廷也定会对这些人严惩不贷!”
李天然听罢不禁心中一沉,转念一想,此事事关重大,太子又如何会亲手处办,定是交由他人协作,李泌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若是杜甫真将此事和盘托出,那就只好弃车保帅,把“那些人”依法查办!
李天然正欲答话,突闻杜甫一声长叹道:“也罢,老朽无能!此事皆出自老朽一人,怎可能会与太子殿下和李大人有关联,老朽此番前来不过是来投案,望李大人。。。依法严办!”言语间早已是心如死灰。
李泌闻言心中自也是不忍,李泌素来正直不阿,但此事他却不得不如此,要是自己有些许犹豫,一旦跟东宫扯上关系,那太子殿下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权衡之下,他也是万般无奈!他缓缓闭上眼睛,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应答。
突然间,李天然的目光落到了案牍之上,只见案牍上有很多纸张都写满了一句话,李天然不禁轻轻念出了声:“初九,应龙现,天下变!初九,嗯。。。那不就是四天之后?”
声音虽轻,却着实把李泌吓了一跳,刚才进来的匆忙,他也没来得及收拾桌上的纸张,没想到此刻竟被李天然看了去。这些天,李泌总是把自己关于这间密室之内,他反复书写、琢磨就是为了参透其中的玄机,可万没想到。。。刚才刺杀右相的事都没令李泌如此震惊,可此时李泌却明显已慌了神,他连忙伸手把桌上的纸一卷,收了起来,可这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