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头越发低垂,声音若蚊吟:“回夫人,巧绣.....巧绣她....巧绣她被大夫人拖下去仗毙了!”说到这里,她不由想起先前大夫人的当机立断和狠辣,巧绣的吼叫犹在耳边,她浑身不由颤抖。
心中暗自祈求,巧绣啊!你可千万别怪姐姐没能救你的命了,姐姐也是逼不得已啊!
李氏听罢,心中怒气更甚,脸色越发阴沉,她细细的思索了一阵,巧绣是她安排在大夫人身边儿的眼线,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可怎的卫紫媛突然发难,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罢?
折损这一颗棋子,李氏心里痛痛也就罢了,关键是,那巧绣陡然听说的什么事儿,倒是更令他疑惑不解,抬头,向柳色摆摆手:“你先下去!”
柳色听罢,如获大赦,忙不迭的爬起来,快步退出了里间儿。
柳色一出去,李氏脸色立变,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妈妈沉声道:“李妈妈,你认为,这丫头的话有几分真假?”
李妈妈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斟勺开口道:“夫人,老奴认为,柳色那丫头说四小姐在宫里发生的事儿和马车被劫的事儿是三小姐自演自的,奴婢倒是比较相信的,毕竟,还有巧绣那丫头亲耳听见的,可是.....”
稍许停顿,她摇着头:“可若说皇后娘娘密会三小姐且下密旨,指定三小姐为太子妃,老奴却是不信的,皇后娘娘是何等精明之人?夫人您为皇后娘娘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儿,大小姐如此出彩都未能在皇后娘娘面前立即就出了头,她三小姐不过此次一展风华,便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皇后娘娘的特许,钦点太子妃,未免也太过不切实际了罢?”
听李妈妈如此娓娓道来,李氏的心里也不禁微微清明,刚刚被气的糊涂了,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来,她点点头:“话是如此说,可是...”她不禁想到上次皇后对她所说的话,又不由忧心:“上次皇后所说,我看也不像是作假。”
李妈妈听罢,不由嗤笑一声,她道:“夫人,您也不想想,皇后为太子选妃,最大不过什么?”接而又道:“不过便是寻找一个能够对太子有助之人,可若此刻,你看看,她卫紫媛哪一点儿能必得过大小姐,且还不说还有您这个李国公府的靠山在此。她皇后娘娘便是在选不过,也得在手里掂量掂量,谁才是于她最为重要的那一个?”
李氏觉得甚有道理,逐点点头,又突然道:“那卫紫媛又所说,四丫头的婚事儿作罢?这又是为何?”
这个问题,也是李妈妈较为纠结的,按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