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拓低头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叼住了,在一片非常清的白烟后面淡漠道,“欣赏山地风景呢。”
萧琅没搭话,整个人凝固了几秒,惶恐地瞄了池拓好几眼,确定他身上杀气并不重,煞气也平复了许多,才干涩地笑了笑,“池少真,真幽默……”
池拓眼皮也不抬,一手插兜,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扭过头来,冷淡地看了萧琅一眼,“再有下次……”
萧琅话音一滞,愣是再挤不出一丝半点的嬉皮笑脸,立刻接话道,“没有,绝对不会再有什么下一次。”
池拓绷紧的嘴角稍稍柔和,他吐出一口烟气,摆摆手,走了,算是“大度”地原谅萧琅这一回了。
瞧着池拓边抽烟边离去的背影,萧琅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觉得雍城的天已经不是明朗的天,雍城的天地也已经不是纨绔膏粱们的天地了。就这俩纨绔膏粱里的“带头大哥”,带的都是啥锈铁皮破火车头啊?
堂堂雍城双子星,赫赫痴情俩帝少:
一个慕家二少——慕靳之,心头点着颗不知什么时候英年早逝,反正随时都有可能嗝屁下线的朱砂痣——原晴野;
一个池家三代中唯一的继承人——池拓,心里藏着一片如今不知道照在哪个大猪蹄子床前的白月光——祁芷……
唉~~~雍城的名媛小姐们呐,嫩模大明星啊,你们啊,都他妈的没戏。
全他娘的洗洗睡吧,这就俩铁板做成的南墙,搁谁也踹不开撞不翻。
以萧琅的爱情观、人生观来看,这就是俩天大的大傻逼,明明可以是自编自导的开挂人设,想挑啥人生剧本没有啊?偏偏要给自己挑虐恋BE剧本,何苦呢?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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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
原晴野揣着战利品“黑木耳”心满意足地悠悠下山,心情十分愉悦,都吹上口哨了。
大摩托驶到山脚,却瞧见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在拥堵,互不相让的,喧闹和吵闹声叠加,好不热闹。
原晴野没吭声,减速慢行,小心地绕过人群,往前骑去。
——“你们够了啊。昨天已经给了你们五万了,说好了是最后一次的。出尔反尔不算,竟然还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
——“哎,你可别乱讲啊。谁昨天拿你们五万了?谁拿的,你指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我管你们拿了钱之后怎么瓜分的!反正我们已经给了足够多的诚意了。你们也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