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雨幕里。
无数黑衣人来袭。
夜雨声烦,细音无言。
那人长剑如风,银星点点。不狠辣但决绝,无匹的剑法挥舞得宛若神人。
这等高人,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取了北王那狗贼的项上人头。
黑衣人尽数倒下,此时,四把飞刀乘雨而至。
那人稳稳地挨了四把飞刀,任由血细细渗出。抬头向西房檐牙,一白衣少年持伞独立于檐牙之上。
少年隐隐约约瞧见那人的斗笠微微挪动,便知晓那人已看见自己,浑身一抖,苦笑地道:“莫哥儿,实在对不住了。”
那人收回目光。正道十二家之一的西蜀唐门机关子都来了,面前的雨幕里,还会有什么人呢?
机关子咬牙,右手舞动,淡青色的内力由手绕丝,庭前空地万丝包裹,犹如茧蛹。雨滴穿过绿丝,两分四散。
一房前的一排已熄的纸灯笼瞬间绽放如花,不尽的银针爆射而出。
几块青石地砖徒然炸开,尖锐的飞蝗石夹雨甩出。
银针飞石打裂了几只盛雨的陶缸,绿水流出,带着糜烂腐臭的气息吞噬着地上的积水。
白粉墙砖飞出无数,随即便是要命的箭雨。
那人把剑横于胸前,狂暴冲天的内力由他的身躯向四方涌动,脚底下的积水被风威挤着向四周压去,那人此时犹如波纹之心,数不清的气浪喷涌,机关子的纸伞险些脱手。
“万梅不落!”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身躯闪动,无数的暗器与雨水犹如停滞在了空中,只有他一人可以舞剑。
弹指间,绿丝尽断,暗器入水。机关子由檐牙上倒下。
那人刚刚立定,中庭大门骤然打开,一道袍白须老者带剑直刺而来。
果断狠辣,直刺咽喉。
短兵交接,老者剑断。
那人稍退一步,摆好剑势,看着面前持着断剑淋着暴雨却依旧仙风道骨的老者,不屑地笑笑。
老者对那人的失礼也不言语,手里的断剑绽出一道白光,随即恢复如初。闲散地抖了抖长剑,却猛地再一突刺。
此时老者的剑却变的坚硬异常,近乎能与他的寒子梅匹及。交锋了近百回合,那人紧皱眉头,晃了一虚招,退了一步。
“昆仑的高人也要来护着北王那狗贼么。”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干哑难听,但谁都听得出来那一股怒火。语气没有疑问,这已然是事实。
“你这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