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来韩小姐房里扎针。”流云微俯着身子,向韩冷传话。
“嗯,知道了。”韩冷点了点头。
待到唐婉秋到来的时候,韩冷已备好了针灸针,让唐婉秋舒服地坐下,从花梨木藏针筒中抖出几根一寸长的针来,针柄上由黄铜呈螺旋状一般精细缠着,在火上过了几遍这才算消完了毒。左手扶持在唐婉秋白嫩的肌肤上,右手则捻转快速地刺入颈椎后部的夹脊穴,风池穴以及手部的一些颈椎穴位。在唐婉秋闭目养神之际,韩冷顺便将换下来的衣物交给了流云:“流云,去吧。”
约莫过去一刻半钟,便将各个穴位上的银针撤了下来:“二娘觉得轻松许多了吗?”
“舒服多了,气也顺畅了不少。我明日还再来,可要麻烦韩冷了。”唐婉秋舒眉展目:“在屋里闷了吧,和我一道去东湖玩玩,南君也会去。”
“好咧,二娘。”韩冷正把银针烤在火上消毒,又过了几遍火以后才重新收进了花梨木藏针筒中。
在府门前与南君碰面,南君已换下了白色西服,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的长款马褂,立领配合着暗扣心裁别出,简单但却立体有型。
唐婉秋加紧了步子:“南君,我们来了,把你等坏了吧。”
“二娘慢些走,南君也才是刚到。”顾南君迎了上来。
门前已备下了的洋车将顾南君三人送往东湖游玩。
东湖位于热闹的集市背后,依着高耸清秀的诸葛山而生,通体雪色的白鹭正迈着敏捷的步子在浅滩边捕捉鱼虫,看似巍峨的假山之上,精雕细刻的亭子依崖而立,掩映在层层叠叠的墨绿色林树之间。
悠然地坐在游船上看着眼前碧绿的湖水波光粼粼,韩冷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融化在了周身的灿烂阳光里。游船上,一个未照明的纸灯笼指引前路,挂着的布帘子是喜庆的红色,中间轻巧的竹帘被微微卷起,每一帘都垂下来一个手工编织的挂坠。游船中央,矮且结实的小竹桌上,几盏温热的茶正摆弄着一阵阵白色的烟雾,船家一直摇动着船橹,划破了湖面,歌声妙欸乃。
“韩冷啊,你在上海可能看见如此的景致?”唐婉秋首先打破了三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
东湖的景致令韩冷娱心悦目:“上海繁华又洋派,黄埔江里的水看起来浑灰,不断奔涌着冒着白沫子,不似这东湖,清净又雅致,韩冷看了很喜欢。”
“这东湖水是咱们家南君自小就看惯了的,也是自小就乐而不厌的,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是如果是韩冷的话,我知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