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当康说着,右手虚握一柄黑色长剑自虚空浮出,话语中威胁之意尽显。
蜀平遥觉得自己的心里更苦了,他看着当康,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低呼:“前辈,饶命!”蜀平遥手上的郎酒颤了俩下,冲着黑色长剑发出一声清亮的剑鸣一时间战力滔天,蜀平遥木了,他觉得和方乐英这种渣滓的命比起来可能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于是没有拿剑的手捏了一个决,将郎酒收了回去连声说道:“愿!愿的!单凭前辈吩咐。”
烛龙看见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有些瞠目过了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蜀山亡矣!”当康斜了他一眼,烛龙细长的身子一哆嗦,连忙说了三句;“蜀山当兴!”当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冲着蜀平遥扔了一句:“自己看着办。”说完,她和烛龙的身子就渐渐变淡,然后消失了。
蜀平遥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唤来一个小厮搀着他去房间,进入房间,呵退小厮,关上了门以后他像是被谁抽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跌坐在地上,嘟囔着:“我的妈!太凶了,差一点小命就没了。”他说着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第二批冷汗,哭丧着脸把郎酒召出来仔细安抚。
道士长剑中的剑灵与道士的关系向来是亦师亦友的。
郎酒剑身上渗出一股幽蓝色的仙气,在空气中幻化作一位身穿铁甲的将军,那将军抱着头盔,虎目圆瞪,看着蜀平遥,神色颇为不善;“为什么答应她?”那将军的声音像是战鼓,雄浑厚实。
“跟别人的命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蜀平遥身上的冷汗退了,整了整神色恢复之前的那副模样。
将军皱眉,冷哼一声;“你不如长恩!长恩心怀天下,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郎酒!”蜀平遥神色不善,但是想到郎酒是师尊遗物故而硬挤出了一个微笑,“我自是不如师尊,师尊修道修的是普度众生。但是这终生都该普度吗?如方乐英那般的渣滓,也配叫我普度——师尊为普度天下人而死那是道,我为普度该普度而活就不是道吗?”
“诡辩!”郎酒呵斥了一句就消失了,就留下蜀平遥一个人在房间里,他苦笑一声爬起来,将刚才被冷汗浸湿的长衫换下后就去睡了。
一夜无话。
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蜀平遥就出现在院子里,他穿着一身练功服打着太极。方恒人老觉也少些,早早的就起来了,准备去书房看看账没走两步就看见打太极的蜀平遥。
“道长昨夜睡得可还习惯”方恒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