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起就这样盯着浴室发呆,全然没有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下来。
陈诗文冲凉的时候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肖起就在自己直线距离两三米的地方,尽管有一堵薄墙隔着,可是冲水的声音难免会被听到,这样想着陈诗文就加快了自己冲凉的速度,十几分钟就已经OK了,换好肖起给自己带来的衣服,又将换下来衣物的叠好装进了袋子,将袋子的口子扎紧,这才一只手拿过一条干净毛巾擦头发,一只手提起袋子打开了浴室的门。
还好这门不透光,陈诗文这样想着,脑袋一走神,目光刚好瞧见肖起坐在床边上,两眼迷离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发呆,陈诗文脸立马就红了。心里在想:肖起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浴室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想法的吧,羞死个人了,自己刚才把莲蓬头水放那么大,肯定全被肖起听见了。
陈诗文正不知道怎么开口,肖起觉得眼前有影子闪过,脑袋一清醒,便看见陈诗文出现在眼前,乌黑秀发垂在肩上,还滴着些水珠,陈诗文换了一身白色体恤和蓝色紧身牛仔裤,显得很是青春靓丽,肖起一时间看得呆了。
“看什么呢呆子,”陈诗文嘟着嘴,既有些许不好意思,也有些悸动的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奇怪语气说道。
“哦哦,那个,没看什么”,肖起老脸一红,赶紧低下头恨不得找个洞钻到地低下去,自己居然看傻眼了,真丢脸啊,可是一滴下头刚好看见陈诗文雪白的小脚丫,穿着一双湿漉漉的拖鞋,肖起的目光确留在了陈诗文脚面上的一道疤痕上面。
“诗文,你脚上这道疤怎么来的啊?”
“这个啊,我爸去世那年,我妈妈生了一场重病,我上山割草喂羊的时候镰刀割伤的,不碍事,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陈诗文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疤,不在意的笑着说道。
肖起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女孩子,是习惯了多少次的悲伤和疼痛才会对这一道十公分长的疤痕完全不在意,诗文爸爸刚去世的时候,诗文才三四岁啊。
肖起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陈诗文看见肖起眼睛泛红,放下了手中的袋子和毛巾,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拍了拍肖起的脑袋,笑着说:“没关系的啊,有什么大不了啊,再说了,这疤在脚上,别人也看不到啊”
肖起没有答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肖起知道,其实陈诗文还是很在意的,她语气里的那一抹无奈还是被肖起敏感的情绪捕捉到了,要不然这么热的天气,也没见陈诗文穿过一次凉鞋?
“诗文”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