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安愤愤不平:“胡说!清茗对我可好了呢?!”
“少爷,”长忆很不给面子,“这话说出去,您自己个儿信吗?”
“信啊。”
“摸着良心回答。”
“我没有良心!”
长忆:“……”
许怀安一脸甜蜜:“我的心在清茗哪儿呢?”
长忆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不想同他说话,也不知道这病传不传染,还是离得远点儿好。
许怀安见唯一一个能听他说话的人走了,又赶紧巴巴追上去:“哎!你这丫头懂不懂礼数!小心本少爷罚你!”
长忆是看着许怀安长大的,自然了解他的性子,罚她是不会罚了,有事相求倒是有可能,于是长忆由他跟着,看他能忍到几时。
果然,许怀安是忍不了几时得,他磨磨蹭蹭地开口:“长忆姐姐——”
许大少爷任性妄为,这声“姐姐”多年不叫了,也只有求她的时候肯开金口。
“何事?”
“你们姑娘家喜欢什么东西呢?我该如何做才能讨好?”
长忆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事关安清茗。
“少爷,安大姑娘不是一般姑娘,一般姑娘喜欢的东西她是看不上的。”
讨好安大姑娘比讨好太后娘娘还难,这话长忆既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打击他,更是怕他一冲动要他爹写折子进宫问问太后娘娘喜欢什么。
她家少爷这脑子,说不定真干得出来。
长忆被他唉声叹气叹得心软,又安慰道:“日久见人心,相处久了,安大姑娘一定能看得见你的心意。”
“多久算久啊,都五年了。”
都五年了。
春去秋来,白驹过隙,时光最不饶人。
距离安清茗真正掌家,都过去五年了,“月饮”的风评一天比一天好,安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大,安大姑娘的名声一天比一天响。
三江县地处淮南,兴茶业,要论哪家的茶业最为出挑,那绝对非安家莫属。
大夏朝正值壮年,风调雨顺海清何晏,民风开放,商虽为四民之末却也多受帮扶,并无多少人低看。
五年前安老爷因病猝然长逝,亲眷叔伯争权不休,内有虎狼伺机而动,外有豺豹虎视眈眈,偌大的安家正房就留下孤儿寡母两人。
当年的安家大姑娘不过还是十三岁的稚子,冷漠的小脸上看着一群人虚以委蛇,伺机吞噬安家家业,借了一年的光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