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安夫人见她这般摸样便知道不是庄子里的事,她不过问庄子里的事,不带边不过问女儿的私事,此时便问道:“怎么了?”
见她讷讷不言,用筷子点着饭粒,安夫人笑问道:“可是哪家公子找上门了?”
安清茗颇为无奈:“娘!”
本来是一句戏言,见她不反驳,安夫人染着病气的脸上露出一点微光,沾着笑意,隐约透出一点年轻时候的风华模样:“莫不是真的?”
安清茗抬手给她布菜:“先吃饭吧。”
安夫人极守规矩,饭桌上几乎不言语,这次却有些难捱,生生将一顿饭的时间缩短了一盏茶的功夫。
安夫人猜得不全然对,公子哥没有找上门来,找上门来的是公子哥的小厮,带了大大小小几盒子药材,看样子是怕她生病。
之前也不是没有往安府送过东西,但是都被她原样退回去了,也不管他是个什么心情。这几日她对他态度好转,可能许怀安觉得自己又被阳光沐浴了,灿烂得不成样子,又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这一次,难得的,安清茗没有让人送回去。
安清茗垂下头,脑海中拂过菩萨宝相,似乎能看到她心里去,将她那些小心思剥露得一览无余。
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吃过饭去了茶楼,茶楼里还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又去看过了几家柜台,茶叶卖得不好也不坏,只是偶有大批量的退货,不是茶过湿,就是炒火过大,安清茗对着几个掌柜的都叮嘱了几句,这才回转。回程路上遇见二叔和一身锦衣的谈笑风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人拍着二叔的肩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安清茗看了两眼,绕路离开了。
晚上回去的时瞳儿为她换衣裳,一边系衣带一边道:“许府的公子好像生病了。”
窗前的树枝晃了晃。
“怎么病了?”
“不晓得,”瞳儿继续道,“我过去的时候正巧遇见大夫出来,安夫人亲自送出来的,听他们说公子的病怎么样怎么样的……”
瞳儿听得不甚真切,传达起来也是模模糊糊,安清茗心道,怎么突然就生病了?莫不是昨天着了凉?看起来身强体健的,也不像是个病秧子啊?
“大姑娘?”瞳儿喊她,她把衣服整理好了,“您看这样行吗?”
安清茗点了点头,又问:“你今日遇见许夫人的时候她又说什么吗?”
瞳儿回忆道:“没说什么,就是让人把东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