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将这些话对安清茗说了,安清茗憋笑憋得难受。
笑到一半,柳如玉戳她的肩膀:“行了,你就知道笑话我。”
“这哪是笑话,”安清茗违心地安慰她,“我这是心疼你呢。”
“谢谢你……我可是真没看出来。”
又闲聊几句,安清茗直接开口赶人,说是要去许府走一趟。
柳如玉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声音斗殴拔高了三个度:“你要去哪儿?!”
“许府。”安清茗一边慢慢悠悠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随意地回答她。
柳如玉上下打量着安清茗,围着她转了两圈,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清茗,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还上赶着去找他了呢?”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突然抓住安清茗的手,哀哀切切地望着她:“清茗啊,你遇见什么事情就就跟我说。你就说,是不是许怀安那个王八羔子威胁你了?怎么威胁的?是拿安家威胁你还是拿你娘亲威胁你了?我就知道和周旭那个混账混在一起的没有什么好玩意儿,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要是他对你……”
“行了行了……”安清茗被她倒豆子一般的语速念得头疼,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柳如玉已经自己在脑子里绘了十万字的话本。
“什么都没有,是茶叶都安排妥当了,我去给许县令送去。”
“这样啊,”柳如玉明显地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左思右想,还是对自己这个好友不放心,又拉着手叮嘱了好长一顿,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到许府的时候将过辰时,上上下下在院子里打点的小厮仆人甚是热闹,许县令今日公休,听闻安清茗到来亲自出来迎接。
安家是三江县的商家大户,与许县令素有往来,许县令这人为人正直清白,最是看不上官商勾结这一套,安清茗知道,也不多做打扰,只是按部就班地行事,和官家不咸不淡地交涉着,她一直不晓得怎样才能拉拢到许县令,没想到关系拉近地这般容易。
安清茗将茶捧来给给许县令看了。
装茶的瓷罐胎厚圆润,却无过多修饰,珠白的瓷身上一束茶枝,旁有小篆题字,是当代大家崇明先生的字:“月饮三分碧,琴韵几重香。”
崇明先生居无定所,说是淮南隐居,却少有人见,也不知道安家是怎么请动他写着几个字的。
罐头罐底是寥寥几笔勾勒的“月饮”二字,颇有风趣,看来简单,仿来却难。
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