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他的心腹,况且那人还有把柄在他手里呢。
安清茗看他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怜悯:“二叔能查到的事情,清茗自然也能。二叔能给出的好处,清茗自然也能。二叔能拿捏的把柄,清茗自然一样能。既然如此,那人有什么理由不选择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安家当家人呢。”
“二叔,”安清茗道,“我本来真的拿你当我二叔的。”
安远山冷笑一声:“你何时拿我当做你的二叔过?处处掣肘我,把我当做恶人来防备,你可曾给予我丁点信任?安清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不就是想让我离开‘月饮’吗!想赶我出去还想留个好名声,把脏水都泼给我!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沾了!”
字字铿锵,义愤填膺,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安清茗这里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安清茗笑了,被气笑的:“二叔,事情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可是我逼着你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不值得罚?我罚得错了?同样是叔父,为何我待你与三叔不同,二叔就不想想?在二叔眼里处处都是清茗的错,那不知道二叔还记不记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安远山愣了半晌。
那一霎那,他真的以为安清茗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再看去,安清茗眸子里有冷漠又难以置信,却没有什么恨意,安远山放下了心。
他冷笑一声:“我做事对的起天地良心,就算是我今日不留神做了错事,那又如何?我认了!”
说罢,径直拂袖而去,方氏赶紧跟上。被遗忘在最后的安清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之上的安清茗,清风拂过她的脸庞,安清茗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眸子中复杂的恨意却在一瞬间喷薄而出,几乎要淹没了他。察觉到他的视线,安清茗转了一下眼珠,安清云被她那个眼神刺的浑身发抖,不敢再看,疾步追赶他的父母亲去了。
安清茗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日的日头烈得很,管家上前来劝她回屋坐着,安清茗道:“我再站一会儿。”
她不热,她的骨血里冷,晒一晒太阳,也暖一暖凉飕飕的心。
管家说不动她,也知道她今日心里不好受,叹了口气离开了,接过过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大姑娘,许公子在外面蹲着。”
安清茗有一点没有反应过来,说:“谁?”
“许公子,”想了想,管家又如实补充道:“来了好一会儿了,您和二老爷对峙的时候他就来了,我说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