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先回去了。谁知道——我刚刚出去一瞧,还在门口呢。”
若是他一直在门口,那怕是已经见到了出去的那群人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出点什么来。
安清茗对着管家道:“出去瞧瞧,要是他还在,就请他进来坐坐。”
安清茗这一次没有在前厅招待许怀安,而是去了后院,安家的后院比不得许家雅致,但是另有一番风情。
院子里有一颗长了两百多年的老树,见证过一个王朝的兴衰,战火连天之际它的枝干都秃了,新皇登基之后才慢慢养活过来。
后来安父看上了这颗老树,就圈它建了新院,安清茗小时候就是在这棵树学着说话,学着走路,学着品茶,学着……算计。
这一次桌上没有摆茶,摆的是酒。
许怀安本来挂着的笑脸在看见安清茗眼前的酒杯时缓缓沉了下去,他在安清茗面前坐定,说:“你不开心。”
并不是疑问句,他说得斩钉截铁,安清茗都不好意思反驳。
当然,她也没有打算反驳。
她说:“有点。”
许怀安就问:“为什么?”
安清茗说:“被亲人背叛了,谁会开心呢。”
“可是,”许怀安将她的酒杯拿得远了点,“你不开心并不会解决任何事情,反而会让关心你的人很难受。”
“关心我的人?”因为许怀安的触碰,酒杯中微微荡起涟漪,安清茗能看见自己脸在酒水中倒映出一个支离破碎的模样。
“娘亲不知道的。”
许怀安瞬间有些怒了:“除了你娘亲呢?其他人呢?比如说……”
他有些泄气,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比如说我。”
安清茗抬起头来看他,看得很认真,像是第一件见他那样,她问得很真挚,直接不留余地,让许怀安有些无所适从:“许公子,我哪里好?”
“这……”
舌灿莲花的许公子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一时间答不出来。
安清茗哪里好呢?
长得是好的,可是安清茗换个模样他还是喜欢的。性子好吗?不见得,她的冷待她的抗拒他全部看在眼里。
那是哪里好呢?
时光一下子拉回到五年前。
那一年许县令走马上任,合家老小离京南下,那是许怀安第一次见到三江县。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许怀安觉得三月的三江县不比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