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曝尸荒野也是有可能的。
“好,你给我多少?”
“五十两……黄金。”皇甫墨心想,这次她一定会动心了。
离言点点头,接着,就拿出了纸笔,白纸黑字写了下来。
“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半路把你扔了,我也就不用担心你回家之后不认帐,你觉得怎么样?”
皇甫墨看着离言认真的表情,神色变幻莫测,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在纸上签下了皇甫墨三个大字。
带一个人上路,还是一个受伤之人,这让离言苦不堪言。她是真的后悔与师姐、师兄们分开了。若是他们没有分开,那她也就不会遇到这个人了。
“我受伤了,得休息。”
离言抬头看了看天,太阳离着地面还有老远,路上还有行人,他就不想走了。
离言默念了一边五十两黄金,这才把自己心中的愤怒压了下去。
“就这一次,你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我不会再停下了。除非,你自己走,明白吗?”
“……好。”皇甫墨冷声道。
离言皱了皱眉,他还不高兴了,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这附近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村庄,想找家客栈都找不到。于是,他们只好找人借宿。
只是,村庄里的人似乎很不待见外人。他们还没进村呢,村子里的人就开始闭门关窗了。
走到村口,离言动了动鼻子,她用脚踢开了地下的土层,里面果然埋着朱砂。
离言转头看向皇甫墨,叹气道:“我们有麻烦了。”
皇甫墨低头看了看脚下,地里确实有点儿红色,可那又算什么麻烦?
离言将土重现埋了回去,她牵着马,带着皇甫墨,去到了村口那家唯一开着门的房子里。
里面住了个独眼老汉,见他们进来了,也没有赶他们走,还招呼他们过去喝茶。
桌子上一个囫囵茶杯都没有,而且杯壁上还有厚厚的茶垢。这些,对于用惯了陶瓷的皇甫墨来说,是万万接受不了的。倒是离言,她并未露出任何不满,只是静静的看着独眼老汉。
“老先生,朱砂是为了防谁的?”
老人家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离言。
皇甫墨也一脸诧异的看着离言,她这是什么意思。
“马上就要到八月十五了,朱砂或许就挡不住他了。您跟我说说,我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
老人家哆嗦着双手捧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