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吗?”
景颢黑着脸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坐的笔直。
“死要面子活受罪。”
“闭嘴,开车。”
季晓白忍不住低笑,景颢对玫瑰过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所以公司里的人都退避三舍,没想到小记者上来就撞枪口上了。
“通知她,被录用了。”
“嗯?”季晓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邃的眼窝里满是诧异,“真要录用她?”
“如果你有意见,大可以去告诉江直海。”
景颢的话像一把利刃插在了季晓白的心头,善于调节气氛的他难得沉默下来。
半晌他才凄婉的开口,“我不会害你。”
“那你为什么投靠江直海?当他的走狗来监视我?”景颢怒火翻涌,他用力的垂着座椅,大声的质问着。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收起你的鬼话,别那这些东西来搪塞我!”话还没说完,景颢就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
季晓白安静的听着,等他的怒骂停下来,才又缓缓平静地接上,“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
抡起得巨锤像砸在了棉花上,景颢闭上了眼睛斜靠着,红疹已经漫到了脖颈像围上了圈丝巾。
他卸了力气自言自语,“我真不知道该信你还是不信。”
季晓白一脚刹车,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下车。”
两侧夹道繁茂的柏树遮出片森森绿茵,消毒水的味道早已经浸透了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
“你去那边歇会儿。”
景颢破天荒的听了他的话,找了个后排的位置,手肘撑在大腿上,将头抵在上面,身上奇痒无比,他咬着嘴唇压抑着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季晓白拿着挂号单走了过来,丢给他个冰袋,“走吧。”
一通检查下来,景颢满身是汗,他快步进了独立病房,脱掉了外套和内搭马甲,衬衫顶端的两个扣子被解开,露出半片白花花的胸膛。
他手里拿了只软膏,正涂抹脖子,微微曲起的胳膊鼓起流畅的肌肉线条。
季晓白拿着两瓶水姗姗来迟,“我给你涂吧。”
“不用。”
季晓白也不恼,安静的靠着墙看着他。
半晌,景颢将衬衫彻底脱了下来,反手在背上胡乱的摸着。
折腾了半天没什么成效,反而又出了一身汗,他也不吭声,将药膏往床头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