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缘故,让你改变了主意?”陈老爹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她昨晚吞了烟,我差点也一命归西。要不是看她在地上抽搐打滚我起了退缩之心,恐怕今天你们就该给我收尸了。我是怕死,但是我更看不得她死,所以今天只能来求二老,我愿意舍弃一切,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你们放心,没有您二老的同意,我以后绝不带他上门,以后我和她的孩子也不会姓陈,不如家谱。没有召唤,我们绝不打扰,望二老同意。”
“那害人精怎么不真的死了去,死了倒是都清净了。”陈母恶狠狠的说道。
“父亲,母亲倘若她真的去了,我绝不苟活。”陆仁炳说话掷地有声。
“你,你,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礼义廉耻都不讲,一点忠孝仁义都不提啊?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对得起你母亲,对得起这个家吗?”
陆仁炳沉默不语,他也知道这件事对这个家庭来讲会造成多么坏的影响。
“唉,算了,就当我们没有生过你这个孽障吧。兴祖,取纸笔来。”
“父亲,不必如此吧。”陈兴邦有些迟疑,虽说这事情是二弟自己提的。但是他作为大哥可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表示。
“不必顾念了,人家已经下定决心抛弃这个家了,我们也不要再纠缠了。”陈父心情低落,陈母再一旁哭泣。
最后陈父利索的写下了一式三份分家文书,陆仁炳净胜出户,从此与陈家一别两宽,互不相干。陈父,陈兴邦,陆仁炳分别签字,按手印。
然后陈父便带着陆仁炳,带着订婚文书,去了程家。陆仁炳真的向程父磕头赔罪。
程父起初也是愤怒异常。
“振邦啊,男人年轻时流连青楼楚馆,逢场作戏,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我与你父都是过命的交情,对于你的过往,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又何必非要退婚呢?只要你能与那妓子分割清楚,我们两家还是可以亲上加亲啊。你这究竟是为什么?非要将你父亲,还有我们两家的脸面踩到地上去吗?”
“伯父,您二老的情谊我是铭记于心,但是我不想欺骗二老,也不能欺骗程家妹妹。程家妹妹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我。倘若我隐瞒内心的感受,娶了程家妹妹过门,又不能真心实意的待她们那不是害了他一辈子吗?所以二老还是原谅我的不孝吧。为了妹妹的清誉与终身幸福计,还请二老在亲友面前不要替我遮掩,这事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振邦愿承担所有恶名。但请二老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