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我又一次抱着双腿,瑟瑟发抖地坐在床前等着天亮,纯白而寡淡的月光从外窗透了进来,这个夜格外的清冷,只有身旁阮大志震耳欲聋的呼噜声破坏着这份难得的和谐。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呵斥着我说:“舒画,你他妈给我滚出去,别烦老子睡觉!”
他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不过是买了一件水蜜桃色的吊带睡裙,故作妩媚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柔声唤了几声老公。
结果,他看着手机上的小说毫无反应。
我轻轻地推他,我问他:“老公,好看吗?”
未曾想,他重重地推了我一下,然后毫无情面地说了一句:“骚给谁看!”
这就是我近六年以来生活里的主旋律,压抑而沉重,沉闷而清醒。我和阮大志的结合,就像南极和北极意外相遇,太过牵强。
第二天上班,隔壁的同事倪晓娜对我说:“舒画姐,快来看看,我想在网上买这套衣服呢!你快帮我看看!”
我往她电脑上一瞄,赫然发现那件衣服就是昨晚使我蒙羞的那件水蜜桃色的性感睡衣。我顿时有些尴尬,我说:“啊?这件衣服我也有。”
她满脸期待和欣喜地问我:“真的吗?舒画姐你身材这么好,你穿这个一定特别性感,估计你老公应该很满意吧?……”
她一向很爱说话,话匣子一打开,那气势往往比洪水还凶猛。
她是个幸福的女人,和老公谈了好几年的恋爱才结的婚,婚后就有房车,整天当着我的面和她的老公沈白打情骂俏,整张脸上都洋溢着简单的幸福。
她说:“舒画姐,你都不知道我老公那方面需求有多旺盛。哎,天天晚上被他折磨死了。你看我,每天都精神不好,嘿嘿,我都不太好意思提。”
我轻笑,我说:“那是好事啊,女人总是需要被滋润的。”
她点点头,她说:“是啊,舒画姐你呢,你的生活如何?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你们的婚姻,,没听你提起过你老公呢。对了,你老公是做什么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呢,我想你这么能干,你老公一定也很出色吧?”
我瞬间沉默了,尴尬地笑了笑,用手挑了挑摆在桌上的多肉植物,我说:“晓娜,你看,她们都快开花了呢。”
我故意岔开了话题,或许对于并不幸福的女人来说,最难堪的,就是提起自己的私生活。
转眼又到了下班的时间,倪晓娜已经开开心心地准备下班和沈白去吃西餐,她开始精心地梳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