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意走在走廊上,翻着试卷,“就甲班那个气氛,我要在甲班,迟早得抑郁了。”
“你进得去甲班?还说这个。”欧阳余庆笑。
“哇,这个名字叫曾繁星,她爸妈怎么想的,真烦心?”萧子意突然指着卷子大笑起来。“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欧阳余庆把试卷拿过来,“人家好心借你试卷,不是为了让你来笑人家名字的。”
“繁星还挺好听的。”
“可是她姓曾啊?”萧子意笑。“就是就曾漂亮曾可爱也比曾繁星好吧。”
曾繁星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还是襁褓大小,爸爸妈妈围在床边上看着她,妈妈穿一条白色的纱裙子,脸上俱是温柔,“宝宝就叫繁星好了,繁星闪烁着,深蓝的天空,何曾听得见他们对语,沉默中,微光里,它们深深的互相颂赞了。”
“繁星是亘古的温柔,永存的闪亮。”妈妈说起话来眼神发亮,她怀孕的时候为了做胎教,看了许多的诗集和散文,她喜欢冰心的繁星春水,单纯喜欢名字的那种喜欢。她希望是个女儿,软软的可爱的文静的女儿,她会为她梳漂亮的头发,买漂亮的小裙子,她的女儿,会是一个小公主。
“繁星挺好的。”爸爸温和的说,“只是我姓曾,这个姓配上这个名就不太好听了,女孩子嘛,可人爱可人疼,不如叫可爱,曾可爱,又好听又可爱的名字。”
“那就叫徐繁星。”妈妈娇嗔说,“怪你自己的姓不好,反正我的女儿一定要叫繁星。叫什么可爱,俗气死了。”
“可是老婆,曾繁星真的不怎么好听啊。”爸爸说。
“我不管。”妈妈说,“你搞搞清楚啊,是谁怀胎十月,又经历了肚子上开一刀生下孩子的。我这么辛苦,给孩子取名的权利都没有哦。”
“好吧,依你。”爸爸好脾气的退让,又逗弄着曾繁星,“繁星,爸爸的小可爱。”
这是妈妈曾经跟她说过的取名趣事,为什么突然梦到了,曾繁星在梦里奇怪,随后又是些跳跃的画面,有的是她记得的童年经历,有的只是妈妈爸爸记得的小趣事,她没有记忆,但在梦里,就好像她还记得的画面感。
梦里一直是年轻的爸爸,突然变成今天早上送她出门的爸爸,一身藏南的西装,面上难掩疲态,却还是微笑着看她,“可爱,可爱。”
“爸爸。”梦里曾繁星喊道。就这么面对面的看着爸爸,她才发现,爸爸头发里隐藏着白头发,一个晃眼,爸爸竟然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