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酿的米酒,度数不高,还养人,你要不要来点。”
曾繁星双手举杯点头说好。
“在家的时候和你爸也喝过吧。”曾广栋问,“你爸没瘾,就是喝酒要有人陪,跟我一样,你奶奶陪我喝了几十年,酒量练的比我还好。”曾广栋笑着给刘阿妹也满上酒。
曾繁星点头,“爸爸在家平时不喝酒,就是从老家带回来米酒就会喝一点,因为酒不醉人,我也可以喝一杯。”
“会喝点酒好。”曾广栋说。说到曾知渊,餐桌上的气氛就有些凝重。
“来,干杯。”曾广栋说,“咱们这也是一次小团圆了。”
吃完饭刘阿妹去给曾繁星铺床,“这还是你上次来的时候买的铺盖,你爸爸说你喜欢卡通人物,特意挑的这兔子图案。”许是喝了酒,刘阿妹没有一开始的僵硬阴沉不想说话,絮絮叨叨的和曾繁星说,“虽然比不上你家里的,但是都是干净的。”
“不知道你要来,今天先将就着,明天让你表妹陪着你去区里买,买你喜欢的。”
“这样就挺好的。”曾繁星说,这床单还是她小六毕业的时候和爸爸来,在爷爷家住了几晚,后来每年都只是跟着爸爸早上来,晚上就回去了,没有留宿过。
曾繁星还记得当时看到这个床单在心里吐槽,哪里来的变形流氓兔,这么丑。现在看床单上依旧很丑的流氓兔,心里却是有其他感想。
恐怕这个床单在她走后就没有再被用过,一直小心收着,等着她再次到来。
“你爷爷说明天早上带你去你爸的衣冠坟上柱香,你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刘阿妹说。
“好。”曾繁星应道。
曾繁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这一晚她睡得很踏实,早上也是自然就醒了,被海浪声叫醒。曾繁星穿着好走的的裤子,跟在曾广栋身后上山。
“你别埋怨你奶奶不来。”曾广栋在前面开路,还不望回头解释,“你爸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她一直不愿意承认,所以从来不来坟前,心里想着你爸还没走呢。”
“嗯。”曾繁星面容严肃的点头。
西列岛是有山的,最高的山向阳的一面都是坟,西列岛自也上了开发旅游的项目,就不准再土葬了,但备不住之前分了坟山地的人家,还是没那么容易说服火葬,曾广栋给儿子立的衣冠坟就在他自己预备定的位置旁边,小小一个包,就埋葬了人的一生。
“你爸也不是没有儿女,没道理让我这个老父亲给他立碑,等我死了,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