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耳朵:“外面都说,今年的大灾就是因为那位太过暴虐,于是登坛敬天祈福后就把流放的旨意延后了,废太子妃还能再在山里熬几年。”说着拿手指了指天,瑟瑟点头。
顿了顿,二丫又道:“我听我娘说,废太子妃的哥哥聪颖俊朗,年纪轻轻就入了内阁,京都的许多女子都将周大郎视为梦里人,每逢他出门都有荷包帕子掉到他脚下,他定亲的时候好多家小姐都哭了呢。”
瑟瑟看着二丫笑:“你倒知道什么是梦里人了。”
二丫红了脸,啐了她一口:“看你!还不是看你躺着无聊说来逗趣,你倒好!”
瑟瑟本就是逗她,看她急了,赶忙赔礼:“好姐姐,我错了,以后不这么打趣你了,你接着说,现在太子妃被废,那周大郎又怎样了?”
二丫神色略有些黯然:“听说被贬了官,但因他官声很好,倒也没像其他人一样抄家流放,只是前年汝南时疫,他正好带着家眷在族里奉孝,染了病,很快就没了。听说周家族里的人也因为时疫没了多半,再不复往日的显赫了。现在都说这是那位的手笔呢。”
若果真如此,那今上也太过急功近利,表现得不能容人,难怪人心惶惶。她一个小乞儿都知道有时候要忍一时之不忍,也许做到了皇帝就什么都不用忍了吧。瑟瑟脑子里打着转,没有接话。
两个小丫头一时沉默下来,都有些唏嘘,但到底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人,感慨一下也就过了,二丫很快又有了说话的兴致:“我听说咱们府的世子爷,不太像自己的亲舅舅,倒颇有些周大郎的风采。”说着,二丫眼中迸发出光彩,很是有些向往:“也不知世子爷是怎样一个人物,若是将来能去他院里当差就好了,便是只做个洒扫的丫头,也是又体面又光鲜。”
瑟瑟笑了笑,二丫再说什么她也无心再听了,脑中只剩那双清亮的眸子。
待瑟瑟将伤彻底养好,已是冬去春来,冰雪消融。说来也是奇怪,自皇帝将流放的想法延后,京里着实狠下了几场大雪。如此一来,皇帝更不敢折腾,反而多多恩赐,让子民都过了个欢欢庆庆的年。安国公府圣眷颇隆,开了两次大门,赏了两柄玉如意和各色干果锦缎。看到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瑟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高兴,好像这样自己就没那么可怜了似的。
有这种想法的还有二丫,二丫的年过得格外喜庆,因为圣眷优渥,府里多发了许多赏银,又给丫头小厮多做了一身春衣,看得瑟瑟羡慕不已,恨不得立时好了去府里当差。
周嬷嬷却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