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一般,慢慢覆了上去。
瑟瑟脑中一片空白,她想不到林怀瑾在清醒之时也做出这样的举动。但……又有些不同。
他不似昨晚那般急切,反而轻柔地亲吻着她的嘴角、唇珠,似是对待极珍爱的宝贝。瑟瑟心里痒痒的,隐隐又有些明白了。她其实已十几岁年纪,幼时也曾见过青楼女子倚栏卖笑,闲来也看过些许话本子,只不过先前并未往那方面想过。
她心里一抽,使劲挣扎起来,林怀瑾不防,被她推得一趔趄,后退几步靠住案桌才站定。只见他尚在恍惚中,双眼迷离,两颊泛红,一派春光无限。
瑟瑟不敢再看,慢慢跪了下去,以头触地。
林怀瑾看着她如此动作,眼中全是痛苦:“为什么?”
瑟瑟恭敬磕头,始终不肯抬起来,话语中一派漠然:“世子,奴婢不配。”
林怀瑾心中阵阵抽痛,撑着案桌,定定看着瑟瑟:“你不配,谁配?你送了灯的燕草,她配吗?”
瑟瑟不语,只恭谨地跪着。林怀瑾笑得凄凉,这个女孩曾经带给自己的温暖有多少,如今这副漠然拒绝的态度就有多大杀伤力。
“我从未将你视为低贱之人。”
瑟瑟深吸一口气:“世子可会这样随意地对待表小姐?可会随意地这么对待别的小姐们?”
不会。林怀瑾忽然觉得无力。如今虽没有那么严苛的男女大防,但世家大族的小姐还是将礼法规矩看得极重。
瑟瑟磕了个头:“奴婢自知身份低贱,却也惜命,求世子饶奴婢一命。”
他还隐有一丝希冀,急切道:“瑟瑟,我会护你,你信我。”
瑟瑟摇了摇头:“世子经纬之才,怎能为了一个奴婢忤逆夫人,何况奴婢身份不明,也会成为世子的污点。”
林怀瑾一腔情热早已被浇透,木然道:“你诸般理由,只说旁的那些,却不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瑟瑟顿了顿:“奴婢只要这安定盛景,从此不再颠沛流离,便心满意足了。”
上次听她说这句话还是在上元节灯会上,那时他满腔柔情,只觉平安喜乐,再无他忧。此时听来,却满腔苦涩,全然变了味。
初时怪她不解风情,不懂自己心意。到她真正明白了,却没想到是拒绝。
他怔怔看着她,却只看得到她的后脑勺。她的发髻梳得严丝合缝,整整齐齐,就如她的心,果断利落,纹丝不乱。
而自己,像个笑话。
林怀瑾悲